完全出了她的認知範疇。
「所以,你到底得了什麼病啊」
「我去醫院做了全身體檢,沒有查出任何問題。」他頓了頓,移開視線望著遠處,「我又去看了心理醫生,目前初步診斷是抑鬱症。」
鄭好輕輕「哦」了一聲,眉頭依舊緊鎖。
抑鬱症也不是什麼疑難雜症,尤其是在現代社會太常見了,可是她從未聽說還有這些症狀。
不是她沒同情心,只是他的描述太過離奇,一時很難讓人信服。
「那你應該去接受專業的心理治療,來找我幹嘛」
「我去了,醫生說我應該多休息多放鬆。我向公司請了長假,到處旅遊,到處玩,可惜收效甚微。」他聳聳肩,微嘆一聲,「可能是我從小循規蹈矩,按部就班,已經忘了該怎麼玩了吧。」
他收回視線,直直地看著鄭好。
「所以,想請你幫個忙。」他將名片放在桌上,遞到鄭好面前,「你帶我玩,費用我包,時薪你定。」
玩這個詞好曖昧,尤其是跟錢扯到一起。
鄭好很難不想歪。
「玩……什麼啊」
「你來決定。你平時喜歡去哪兒玩,喜歡玩什麼,帶上我就行。薪酬也由你來定。」
薪酬,這個詞好誘人……
鄭好忍住了蒼蠅搓手的衝動,故作淡定地拿起名片,輕咳一聲。
她試探地問:「真的……多少錢都行這不太好吧,你就不怕我獅子大開口」
男人唇角微彎:「都行。不過,我們的合作是按次付費的,每次任務結束,我都會進行效果評估,再來決定要不要繼續。你的開價會影響我的評估標準。價格越高,我的心理預期也越高。」
鄭好:「懂了。」
果然,錢沒那麼好賺啊。
按次收費,完成任務後還要評估,這跟上班有什麼區別
「我不一定有時間。」她委婉地拒絕。
男人見招拆招:「周末就行。正好我的假期休完,也該回去上班了。」
鄭好急忙說:「周末是我們店最忙的時候。」
男人笑了。鄭好發現,這個笑跟他之前幾次都不一樣。
「選擇權在你。」他淡淡說完,不再勸她。
鄭好糾結許久,站起身,「我再考慮考慮。」
她拿起桌上的垃圾袋,順道拿走名片,「太晚了,我先走了。」
男人也跟著起身,「路上小心。」
鄭好走到地鐵口,順手把垃圾扔進垃圾桶,腳步一頓,又忍不住回頭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