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私了,私了。”
叶夫人一改刚刚才的嘴脸,煞白着脸色迫不及待的道。
叶疆却蠢着不甘心的道:“娘你不是说为孩儿做主的么?你怎么……”
“啪!”
这一巴掌出自爱儿如命的叶夫人手上,打完之后她都快心疼死了,恨不得上去抱着儿子大哭一场,却强忍着颤巍巍的道:“是贱妇无知,让小儿闹了笑话,惹了郡主不悦,还请郡主息怒。”
“这样吧!从今往后,邺城内有我和梁恒出现的地方,劳烦令公子绕道而行,不知这个要求过不过分呢?”
崔莺莺很好说话的将免死金牌塞回了怀里面,皮笑肉不笑的开口。
叶夫人忙不停的点头答应了,还摁住儿子磕了好几个头,这才带着自己的人连滚带爬的逃走了。
珠玉一直站在身后看着她的处事风格,不由得刮目相看,心中正感慨着郡主虽然贪玩,但也是有些智慧时,蹲在地上的人却弱弱的朝着她伸出手,“珠玉你拉我一把,装逼过头了,脚麻木了。”
是她多心了。
正要扶着人上马车时,梁恒的书童半死不活的赶来了,累得直接扑在了她的脚下,满头的大汗的抓住她的裙摆,声音沙哑道:“郡主……救命啊!我家公子要出大事了。”
再晚可就出人命了。
“我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么?”
崔莺莺生无可恋的看着脚下的人。
怎么一个个的都来拦她的路,商量好的要一起送她归西么?
“那咱还去不去了?”
珠玉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。
“带路,去李府,”
她气得狠狠的跺了跺脚,龇牙咧嘴的朝着珠玉吩咐道:“你去和曦月郡主说一声,就说我今日有事去不了了,改日再和她约。”
她火急火燎的和梁恒的书童赶往李家,半路被人截了下来。
“娘的,谁啊!”
因为计划被打破本就不爽的崔莺莺气不打一处来,提着繁重的裙摆骂骂咧咧的掀开马车的帘子,却现四周鸦雀无声。
明明是大白天,却让人觉得跟见了鬼一样。
本该是热闹的街道,此刻却一个行人也没有,那茶摊上只有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儒雅的端坐着,身后围着十来个黑衣护卫,面前站着两个鹌鹑。
本该是简陋的茶摊,如今一下子就变得高不可攀了。
给人一种来这里喝茶都能升天的错觉。
定睛一看,书童哆哆嗦嗦的道:“那……那不是我家公子么?”
崔莺莺哭丧着脸,硬着头皮的从马车上下去,走到汤阳身边的时候默默的塞了一张银票试图知道一些内幕。
汤阳一身浩然正气,狠狠的摇了摇头拒绝了。
他不敢,他害怕。
“怎么?还要孤过去请郡主不成?”
茶摊上坐着的男人总算是开口了。
崔莺莺低着头,磨磨唧唧的走了过去,抬头扫了梁恒一眼,那眼神摆明了就是在问,你怎么在这儿?
梁恒看向她的表情一言难尽。
一旁的李召脸上的伤还青一块紫一块的,衣衫上灰扑扑的,显然是又和人打了一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