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早派出去的侍卫,如今也回到了徵宫复命。
原本他是想将花清影的情况通知其他人,可前往角宫的侍卫,回来后却向他禀报角公子先前去了羽宫一趟,后又急匆匆地出了宫门。
这让宫远徵的心,有些莫名的有些不安。
突然门扉微动,门外传来一声震动。宫远徵的手迅摸向了暗器囊袋,从中抽出了一枚暗器朝门口投掷而去。
暗器从云以抒的脸旁闪过,狠狠地镶进了她身后的门框上。刚才她那闪躲的动作虽是微不可察,但显然也让房间内的生了怀疑。
于是她便将手抚在胸口之上,作出一副惊恐之状。
此时的宫远徵看清来人后,表情这才缓和了几分。刚才云以抒在门口处鬼鬼祟祟的却不直接进来,这难免会让宫远徵怀疑有人图谋不轨。
“徵公子,怎么这么狠的心……”
云以抒眼里噙着泪,话里还带上了几分哽咽,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要不是见过她往日的模样,宫远徵倒是真的会被她欺骗,可他偏偏又不会如此。
“别演了……”
宫远徵毫不犹豫地拆穿她,而云以抒见此也只好收起了那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。
云以抒将眼角刚挤出来的眼泪抹去,径直走向屋内,自然也看清了床上躺着的女子。
“从前未曾听说过,徵公子还有妹妹啊……”
云以抒柔声问道。
“她不是……”
宫远徵抢着回答了她的问题,却突然想起花清影的身份特殊,不便向其他人透露,便没再说下去。
可此时的云以抒看着床上躺着那人的样子,心中却蓦然一紧,一颗心脏狂跳不止。
她微微愣怔,眼神带着几分疑惑继续望向宫远徵身后的方向。
床上那人明明就是瘴气之毒侵入肺腑之态,她心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大胆的念想,那人必定去过后山深处。
而她居然没死,必定是有人给她解了毒,而这人又绝对不可能是宫门之人。
想到这,她竟难以压制内心的喜悦。
可宫远徵见她这一副激动的模样却心生疑惑,忍不住开口逼问她:“你究竟来做什么?”
听到宫远徵的问题,她即刻收敛了情绪,脸上的表情重新恢复了平淡。
她表面波澜不惊:“昨日夜里许是在河边吹了风,今日身体有些不适,便想着来徵公子这看看……”
宫远徵却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:“你不是略懂医术吗?怎么风寒这等小事还需要来找我?”
宫远徵挺了挺身子,表情里透着几分挑衅和显摆。
“我是懂医术啊……可公子你忘了吗?宫门内所有的药物皆由徵宫统一调配,外人可无法随意取用……”
云以抒的话让宫远徵突然一怔,脸上的笑容也很快沉了下来。
宫远徵沉默良久后,将身上挂着的徵宫令牌扔给了云以抒,开口道:“去找医官取你所需的药……”
看着手中的令牌,云以抒眼神闪过一丝光芒,她微微欠身:“多谢徵公子……”
说完便起身打算离开,可到门口之时她却突然顿了下来,又转身看了一眼屋内床上躺着的人。
觉自己的目光被宫远徵现,云以抒却十分淡定地朝着宫远徵微微一笑,这倒是让他误会了她的目光似是为他而来。
这一次,云以抒毫不犹豫地便出了房间,而屋内的宫远徵却又因近日琐事而心思复杂。
本想着今日去探一下宫远徵昨日到底因何事而匆忙离开,却不曾想过竟有了意外收获的云以抒此刻心情大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