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师父,为什么不杀了他。
师父说,杀了毫无意义,只徒增杀孽罢了。
风雪中,落在师父宽大的洗得褪色的道袍上的雪自动化开,片雪不沾身。
回到道观里里。阿春抱着师父带回来的我,嚎啕大哭,这肌肉猛男,哭的跟孩子一样。
冬天的山里,又恢复了平静。自打跟师父回来,我就很少跑下山玩了。打坐、练功,有时候也找阿春切磋。我打不过他,他有降魔棍,而我没有。
毕竟打架有兵器和没有兵器,差别真的很大。
我吵着师父说,不公平,我没有武器。
师父笑着说,有没有都一样。大手一挥,瞬间把阿春冻住了!
我摸着冰棍似的阿春兴奋不已,说:
“师父,我也想学!”
师父说:“给你的书里都有,自己去看。”
这天,我和阿春带着泥鳅,在山林间漫步。师父又下山了,道观里里剩下,我和阿春,还有一只狗!
阿春说:“很久没有吃烤鸡了!”
我说:“大冬天的,去哪里找野鸡?”
阿春说:“我只是想想。”
我说:“要不把泥鳅烤了吧!”
泥鳅吓得躲得远远的。我们躺在未名湖的大石头上,阳光正照在我的脸上,暖洋洋的。
师父说要感知世间万物,我不解。
师父说:“世间万物都有其旺盛的生命力,只要引得其法,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。”
我感觉好复杂,同样不解。
师父拍着我的脑袋说:“就是说哪怕是一泡屎,也有他臭气熏天的本事。”
我恍然大悟,于是我经常拉屎的时候感知屎的本事,真的臭气熏天。
时过境迁,春寒料峭。
师父一开春就率领我和阿春,来到田里插秧。我卷起裤腿,手拿秧苗。我很不解,总觉得一个高手不应该干农活。
师父笑着说:“那你觉得一个高手应该干什么?”
我说:“不是应该仗剑天涯,热血江湖吗?”
师父笑着说:“不吃饭哪来的热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