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也不是不可以。
白鹤反应过来,立刻就开口:“医药箱你拿去自己宿舍用,我要睡觉了。”
秦闻言猛一怔,本要脱口而出的话绕了一圈,忽然压着眼皮抿直唇,眼里多些忧伤,似强颜欢笑:“好,那我不打扰你,我一个人也可以好好上药的。”
白鹤听完浑身一僵,目光复杂的望着站起来a1pha。
“我走了,你晚上要盖好被子,不要着凉。”
秦站着,尾巴下垂,也不晃了,那尖尖的猫耳朵已经快要压成飞机耳。
白鹤:“…………”
目送秦到宿舍门口,白鹤现对方把手放在门把上,突然又没了动静,
果然,秦回头轻轻道:“那十五朵坏了的白玫瑰先放在你这里,扔了也没关系,我会再送你完好无损的。”
还没完,秦又要张口,白鹤眉心跳了三跳,及时阻止:“行了别说了,回来。”
秦眼里闪过一丝光,而后又暗淡下去:“会不会打扰你?”
白鹤:“………”
他阖上眼:“你别浪费时间。”
“好。”
秦乖乖回来,在刚才的地毯上坐好,还是盘着腿,尾巴又开始撒欢。
白鹤心里痒痒,极力装作看不见。
他让秦把衣服脱了,a1pha犹豫几秒,将上衣脱了干净,身上的伤展露无遗,不是非常严重,但也不能用轻来形容。
白鹤拆了包新的棉球,一点点给对方清理伤口,上药,缠绷带,认真得一丝不苟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房间里很安静,窗外有夜晚独有的虫鸣,没夏天那般聒噪,挺清悦。
宿舍里,两人的呼吸都很缓,白鹤在秦的身后处理背上的伤,那条毛色漂亮的大尾巴时不时扫到白鹤的脚踝,碰到会僵一下,又小心翼翼避开,没过多久,安分不下来的尾巴又会不小心扫过来。
扫得白鹤脚踝酥麻。
好像猫咪的尾巴生来就有自己的想法,但白鹤清楚,尾巴可以影射主人的情绪,秦现在是高兴的。
许久,背对他的a1pha轻轻开口,用很平常的声音,温和得就似在聊家常,如果忽略说的内容的话。
“白鹤,你会不会觉得我没安好心?”
白鹤沉默,边上药边淡淡道:“你安什么心,现在在我这里都不管用。”
背对他的秦埋着头笑了,笑得很轻,肩膀微微耸动,片刻,秦坐直,回身注视白鹤的眼睛:“我这个人挺混蛋的,我们以前是朋友,是我的举动过了朋友的关系,所以也是我给了你错误的引导,抱歉。”
沉默。
长达许久。
白鹤垂着眼用沾了碘伏的棉球抹秦的手臂:“我们只是朋友。”
秦愣住,苦笑了一下:“谢谢你没把我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