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
高无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——难道他要说是因为令贵妃娘娘楚楚可怜的撒了会儿娇,万岁爷就同意把接风宴设在延禧宫了?
永璋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眼中划过一丝怒气,却旋即消失不见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
“是这样的,六阿哥……”
反正这样不是什么秘密,高无庸也不打算隐瞒,小心翼翼的措着词:“今儿个早上,令贵妃娘娘的弟弟进宫了……令贵妃娘娘差点没哭晕过去……万岁爷不忍心责罚六阿哥,就依了令贵妃娘娘的要求,把家宴设在延禧宫……”
子渊莫名其妙:“令贵妃哭晕过去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你不是把那个魏明的手给砍断了吗?估计皇上看了那个魏明,就对令贵妃产生愧疚了。”
永璋笑眯眯的在一边解释:“是吧?高公公?”
高无庸略显尴尬的点点头:“三阿哥说的是……”
“魏明?”
子渊顿了一下才想起来——他早就把那件事给忘到爪哇国去了:“那这也不关我的事啊,你怎么说得好像皇上是为了我才这么做似的?”
子渊很不满意高无庸那副颇有几分颠倒黑白的语气——乾隆自己怜香惜玉,跟他有什么关系?
“老奴怎么敢这么说……”
高无庸笑的更是尴尬,心里暗叹六阿哥看着文雅,实则性子狂傲至极啊……他就不怕自己把这些话转告给皇上?要是给别的阿哥,估计是万万说不出这种话的,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?
送走了高无庸,子渊对乾隆被女人撒撒娇就昏了头的举动感到很是鄙夷,又感叹乾隆的心里素质也忒好了——至少他在看到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吐成了那个样子,是不可能过两天就再对她温温柔柔的。
见子渊眼底满是不屑,永璋眼中的笑意加深——子渊在他面前流露出的真性情好像越来越多了……
给和敬公主接风的家宴居然设在了延禧宫,这把皇后给气的一个倒仰,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。
“皇上,皇上居然……”
皇后颤巍巍的拉着容嬷嬷的手,强忍着不流出泪来:“他,他到底把我这个正宫皇后至于何地?!”
“娘娘……”
容嬷嬷心疼的看着皇后,拍着她的手安慰:“娘娘,老奴听说,这次万岁爷是为了六阿哥才把接风宴设在延禧宫的……”
“六阿哥?”
皇后顿了一下,原本的愤怒变成了疑惑:“这跟六阿哥有什么关系?”
“娘娘,六阿哥不是砍了那个魏明的手臂吗?皇上是为了安抚魏家的情绪,这才……”
容嬷嬷小声道,本想让自家娘娘听了后好过点儿,却不曾想,皇后的五官更扭曲了。
“他,他居然为了一个六阿哥做到了如此地步?!为了一个六阿哥,竟然连我这个皇后的面子都不顾了吗?!”
皇后的声音哽咽,满目愤怒,“那个六阿哥有什么好?!哪点儿比的上我的永璂了?!不行……我现在就去问问他!”
一直站在门口的永璂终于忍不住了,闪身进来,堪堪挡住了气势汹汹要冲到乾清宫兴师问罪的皇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