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请哪个书法家写的吗?写得太好啦!”
“真的有这么好?以后我就卖字为生。这是我写的。”
他很自豪地对我说。
“真的。你的字觉得能买大价钱。我要是有钱,就收藏你的字。”
我很认真地对他说。
“如果我写字,你就在这里洗衣做饭,可好?”
他握住我的手,凝视着我的眼睛,问我。
“如果你给我工资,不嫌弃我做的饭难吃,不嫌弃我洗不干净衣服,我没问题。”
我说。
“真的?你别去别的地方打工了,就到我的山庄来,我这山庄一年四季都有进账,春有春茶、百花;夏有百亩荷花,各种瓜果;秋有菊花、桂花;冬有腊梅、红梅。有很多人来踏青、研学、吃饭、度假。我请的园艺师、果农、瓜农、菜农、厨师都是本地有名的能人。每次省里来人检查,市里领导都会带人到我这个山庄来。如果你来,我就把这个山庄交给你打理,赚的钱都给你。你一年不说多了,至少可以赚五十万元。这些钱都给你。”
他给我画了一个很大的饼。
“真的?拉钩,一百年不许变。”
我伸出手指,要跟他拉钩。
“我们都不是孩子了,这种游戏你还信?如果你愿意,我们可以签一个合同。如果我反悔了,你可以通过法律手段来追究我的责任。比如,我负债逃跑了,你可以拿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,也可以永远在这个山庄住下去,可以种地养活自己。”
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。
“我相信你,不签合同了。”
“领结婚证呢?你今年多大了?应该到法定结婚年龄了。”
“我,我。。。。。。婚姻大事应有父母做主。我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婚事。等你啥时候有时间了,见见我爸妈。如果你们都没意见,我也没意见。”
我低下头说,声音越来越小,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。
“你说得对。你爸妈把你养活这么大,也不容易。我是应该去拜见他们,派人上门提亲。你们那边要多少彩礼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想让我给你多少钱?”
“你能给我多少钱?”
“我现在没钱给你。这个山庄整个买下来、装修、买果树、买家具、跑各种手续,花了很多钱,贷了很多款。不瞒你说,我现在穷得快吃土了。”
他神色黯然地说。
“你别怕,我爸妈通情达理,不会为难你的。只要你对我好,比啥都好。”
我抓住他的手,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。
他的眼睛大而明亮,像是深不见底的海水,让我沉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