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惜晚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想要她死的念头,在脑子里不断盘旋。
“总监!”
助理的声音在办公室门口响起。
乔惜晚立即松开陆芷清,脸上的怒气在一瞬间收敛,手整理着陆芷清的衣领,她淡声道,“你领着新来的副总监去她的办公室,省得她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。”
陆芷清手轻微颤抖地捂着泛疼的脖子,凉凉地看了她一眼,绕开她就走。
办公室的门被关上。
乔惜晚放在身侧的手,紧紧握住,指甲陷入肉里,浑身都在颤抖。
遇到事的时候跑路,现在想踩着乔家的东西上位,真当她死了不成?
晚上,夜光酒吧。
乔惜晚坐在角落里,喝完了一大瓶红酒。
季宴礼看她又要拿酒,伸手拍了一下她的爪子,“你喝死了,陆芷清那个小贱人一定要在你坟头,跟墓碑上的你合照发朋友圈的。”
乔惜晚被他这么一说,顿时鬼火冒,“你能不能盼着点我好?”
“晚晚心情不好,你说点好听的。”
唐淼瞪着季宴礼。
季宴礼往椅子上一靠,一副摆烂姿态,“好听的话能让她目前的困境解决,我肯定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在她耳边说。”
“我这不是在一边喝酒一边想办法吗!”
乔惜晚横了季宴礼一眼,又忍不住感慨,果然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找季宴礼是最对的。
遇到他这张嘴,再大的悲伤也能被化解。
季宴礼凑近她,很认真打量她的眼睛。
乔惜晚眨着眼睛,眼神迷茫,“干什么?”
季宴礼抬起手摸着下巴,“脑子里的酒精已经侵蚀眼球了,能想出什么馊主意。”
“别逼我在最快乐的地方扇你啊。”
乔惜晚额角的青筋直跳。
唐淼忽然坏笑着挑挑眉,“晚晚,你要不直接上了他舅,当他小舅妈。让她朝九晚五给你跪地端茶!看她还狂不!”
乔惜晚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可乐,气消了一半,“果然酒还得找你们才能喝明白。”
季宴礼立即不乐意了,“顾淮声也配?有那么个侄子在那,自己能是啥好东西。”
“对,龟孙子才放纵这么个垃圾进顾斯!”
唐淼愤愤不平,自家闺蜜被他啃了就算了,她被欺负居然一点忙也不帮!
季宴礼搂着乔惜晚的肩膀,叹息道,“要不咱两凑合着过吧!”
话音刚落,他们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来,“好巧,乔小姐和男朋有来这里喝酒呢?”
乔惜晚和季宴礼双双侧头。
只见身材颀长的秦牧之,笑眯眯看着他们,他的身旁,还站着顾淮声。
跟季宴礼还勾肩搭背的乔惜晚酒意瞬间就没了,头脑无比的清醒。
“小舅,你也来这里喝酒?”
乔惜晚站起来,说话的腔调跟刚才完全不同。
顾淮声的目光在她脸上淡淡掠过,跟身侧的秦牧之说,“走吧。”
“走去哪里哟?”
秦牧之看热闹不嫌事儿大,直接走到唐淼身边坐下来,“我们的位置不就在这里?”
唐淼一看到顾淮声就犯怵,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,喝了一小口压压惊。
老天鹅,也不知道顾淮声刚才听没听见他们的胡言乱语。
乔惜晚眼睁睁看着顾淮声真坐在她旁边的位置,也只能坐下来,笑着问,“小舅喝什么?我喊服务员过来。”
“顾总一来,眼神都清澈了啊。”
季宴礼压低声音跟她咬耳朵。
“闭嘴啊你。”
乔惜晚从牙缝里挤出话来,面上却还是笑得热络。
顾淮声的目光落在凑在一起的两颗头颅上,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,拿了酒水单没回答。
秦牧之笑着打趣,“怎么就问小舅喝什么,我呢?厚此薄彼可不行啊。怎么说,我也是你的主治医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