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突然开了。
段休冥走进来,自然而然的她床边上打地铺。
她人都懵了,问:“你……为什么打地铺?不是还有一个卧室吗?”
这是个三室两厅的大平层,每间卧室都很宽敞。
段休冥一脸坦荡:“改书房了,没床。”
鹿鸣于:“那也不能打地铺啊,我搬家是为了让你不打地铺。”
……
鹿鸣于:“那也不能打地铺啊,我搬家是为了让你不打地铺。”
段休冥却不理她,自顾自的躺下了。
鹿鸣于想起身:“我睡沙,把床给你睡?你这人怎么回事……”
“鹿鸣野。”
他打断她。
“恩?”
她迟疑的应声。
地面上,男人的声音响起:“别说打地铺,牛棚、猪圈、蛇窝我都睡过。”
鹿鸣于惊讶的看过去,却看不见他的神情。
他很沉静的平躺着,闭着眼睛,在继续说:
“我有过多次濒死战斗,杀过人也差点被杀,闯过亚马逊人类禁区,穿梭过枪林弹雨,跟雪崩赛过跑……”
“你对我不用有任何担忧,把上下限加倍拉长,我经得起折腾。”
鹿鸣于已经说不出话了。
他又道:“你尝试下信任我,我除了不能用段休冥这个名字与你走进婚姻殿堂,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到。”
话落。
他伸手,关了灯。
房间一瞬间变得黑暗。
窗外皓月当空,银光雪亮。
鹿鸣于的心脏在一下又一下的用力跳动,砰砰作响。
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,是以前从未感受过的情绪撞击!
这一次,她没有用无感反应。
放任自己的情绪在游走,冲撞着理智一层层破开枷锁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。
她来了一句:“但是你怕虫子。”
霎那间。
地面上某人的呼吸变重了一下,短促,像是气急。
她能感受到一道目光直的射过来,漆黑一片都忽略不了的那种逼视感!
恨不得冲上床?
她快翻身,背朝他,睡觉。
段休冥收回视线,心情复杂的难以形容。
迟疑片刻后,他轻哼一口气,哭笑不得。
他本意让她敞开心扉,她敞了个什么出来?
深夜,凌晨。
地面上的人双目睁开,朝旁边床上看了眼。
床上的人呼吸匀称,今夜没有做噩梦。
……
次日一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