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,不好意思,怠慢了,怠慢了!”
刘虹停步说道。
“没关系,刘掌柜如果觉得,不方便透露就算了。”
柳淳道。
“二位莫急。听我慢慢道来,还请两位老弟帮忙参考,参考。小莉,让无关人等都出去吧。”
刘虹吩咐道。
等下人们都出去后,刘夫人亲自站在门口把门。
“赵帮主,我虽不是江湖中人,但对你的大名还是知道。对丐帮更是只有两个字‘佩服’!今天事情紧急,又关系到亲生骨肉的安危。刘某就敞开了说,望二位不要把今日的内容外传。切记,切记!”
“刘掌柜,既然信得过我师兄弟二人,此中利害关系,我们二人心中有数。保证做到不入他人之耳!”
赵璂郑重回答道。
“扬州自古以来都是盐业重镇,也造就了一批又一批的盐商。但能经久不衰的家族简直是凤毛麟角,要是能暴富后全身而退那就是老天开眼,菩萨保佑了。我刘家祖上只是做小本买卖的,偶然被贵人引入此道。到了我手中,经营多年方有此规模,按照每年的出货量,应该是排在前三位。能有此景象,完全是靠岳家的支持。”
刘虹停了停,继续道:“我夫人杨小莉,她的亲舅舅是鲁王的大管家。小莉还有位胞姐杨敏霞,她的夫婿李志民,目前是都察院的副都御史。如果没有来自鲁王的支持,我怎么可能有今天。当然,鲁王的支持也不是无凭无故的。大概是十一年前,一个叫魏寥的人来到扬州。此人很快就与盐监衙门搭上线,然后开始插手盐业买卖。我们盐商贩盐,必须要有盐监衙门的盐引,否则一旦被查获,就以私盐论罪。魏寥竟然能做到,所有的盐引由他一人放,盐监只负责盖章画押,要想拿到盐引,必须找他。这中间的猫腻二位可以想到。从大前年开始,魏寥连盐监衙门都不去了,直接把我们几家大户召集起来说,以后每三个月他凭衙门放的盐引数量,直接按市场价的三成收利润。我一听就火了,这不是直接抢劫吗?没有办法亲自进京找鲁王爷,鲁王爷出面后把我的那三成免了。其他人的三成降为二成五。”
“前几天,不知为何魏寥又找到我,说以后要从我这儿抽一成的利,说这是上面的意思。他也没有办法。”
“刘掌柜,魏寥是不是还叫魏老三?是东城管侯爷的大管家?”
赵璂问。
“对。就是他。赵帮主认识?”
刘虹道。
“见过一面,不太熟。魏寥还说了什么?”
赵璂道。
“大前天晚上,他和郎三爷一起上门来。说,前面几年看着鲁王的面子没有为难刘家,刘家自己也该懂事儿不是?其他家都是二成五,我一毛不拔也不合适。”
刘虹道。
“那刘掌柜是怎么回答他们的?”
柳淳问。
“我说容我考虑两天再答复他们。这不,才隔一天,就出了这档子事儿。”
“刘掌柜,以前见过或者听说过这个郎三爷没有?”
赵璂问。
“当然见过,那个黑心家伙那年不来两趟,盐商们都叫他’饿狼三’。不但贪财好色,还厚颜无耻。如果不是大家顾忌梁王,他早就被人套麻袋了!”
刘虹恨恨的道。
“哦。我明白了,郎三爷和魏寥都是为梁王办事儿的。这个也不是啥子秘密,对吧?”
赵璂道。
“对啊。自从魏寥开始主持盐引放,我们就知道了。郎三爷第二次来喝花酒,自己亲口说他是王妃的亲弟。然后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。”
“哦。刘掌柜。你认为这次是魏寥下的手?还是其他盐商下的手?”
赵璂道。
“按照魏寥办事的习惯,应该是他指使要好的盐商干的。我认为焦老大和乌老四最有可能。这两个人是魏寥的死党。”
刘虹道。
“好,二哥。你去让弟兄们,重点查这两家。”
赵璂道。
柳淳领命而去。刘虹夫妇见有丐帮数千人出动寻找,心中大定,不再彷徨无助。刘夫人吩咐下人送上瓜果茶点,也坐下来与赵璂一边闲谈一边等消息。
刘氏夫妇也敞开心扉,对赵璂的问题详细解答,甚至还透露了一些较为隐秘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