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顾时缊坐她上家帮她挡的。
说着话,她的余光睨了一眼顾时缊的手,干净、骨节分明,手上没有任何饰品。
没有戴戒指的痕迹。
顾时缊“嗯”
了一声,问:“能喝多少?”
“我的酒量深不见底,不需要你担心。”
姜吟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。
她酒量不行,但喝酒不上脸,而且酒精上头发作慢。
确实可以假装没喝醉。
喝就是了,她可以硬撑到回家。
新的一轮很快开始,节奏也变快了一些,姜吟依旧自信满满,已经盘算起来自己一会儿要怎么加码。
她正在思考,就听到旁边的顾时缊很冷静地缓缓开口:“十五个六。”
姜吟:“???”
不是?顾时缊,你有病吧!!
这场上一共五个人,他开口就是十五个六,而且刚才到沈淮那里的时候,明明还是十个六。
顾时缊硬加五个,就是让她这位置骑虎难下。
他但凡直接加到二十,她就开了。
但顾时缊显然故意的,给她一个危险数字,等于锋利的刀锋就卡在离皮肤只有一厘米的地方。
姜吟只能硬着头皮说:“那十六个六。”
轮到姜吟的下一位,哥们儿已经倒吸了一口冷气,也觉得形势严峻,只是他还没决定好的时候…
顾时缊弯腰,轻敲了一下桌子:“我跳开。”
他说着话的时候,还把原本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杯酒给姜吟推了过去,十分笃定地认为姜吟这场必输无疑。
姜吟又没懂。
跳开,什么意思?
旁边的人:“通常来说,按照顺序走,但如果有人觉得你一定会输,就可以跳开你,惩罚按两倍算,他输了他自己喝两杯,但他要是赢了。”
就得你喝两杯了。
姜吟:“这不就是针对吗?”
大家:………
的确是这样的,没办法反驳。
“顾哥你真是…有点心狠手辣了啊,你字典里的怜香惜玉呢?”
顾时缊微微挑眉:“开了。”
大家也只能把骰子盅打开,一眼看过去,只够十三个六,其实沈淮手里的六挺多的,他打安全牌。
只要顾时缊不乱加,姜吟那里绝对是安全的。
反而是那个喊“十五个六”
的顾时缊,手里一个六都没有。
姜吟:……
她的目光扫过去,看到顾时缊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,手随意搭着,给她比了个“请”
的手势。
胜利者的姿态,睨着她。
“嗯,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