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啾!”
烈烈抗议地叫了一声,扑腾了几下小翅膀险险稳住身形。
原本小家伙还想继续抱怨几句,但是又耐不住困意,便抬起脚爪,几个小踏步重新走到了程淼的脖颈边,蜷缩着再次闭上了眼睛。
然而本就圆胖的小家伙,在缩起头脚后,看上去俨然是一颗浑圆一体的红色毛球。
“……”
陶温炀望着面前的这颗球,感觉自己原本有意架起的气势都莫名变弱了一大截。
不过既然气势已经弱了下去,陶温炀也就干脆地不打算继续端着了。
他环顾一眼四周,避开好似凶案现场般到处喷洒着血液的位置,挑了张干净的椅子,小心地抱着淼淼坐了下去,而后毫不客气地开口命令:
“把你觉得重要的信息都说一遍。”
易盛自觉自己亏欠了陶温炀,对于对方此时的态度也并不在意。他点点头,斟酌了一番措辞后缓缓开始陈述。
“这场火的确是我父亲所为,但他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我也不清楚,我只知道他的目的是为了完成换命仪式。”
“换命?”
陶温炀低喃着将这两个字在嘴中反复咀嚼,突然他好似明白了什么,原本平静的眼眸变得幽深一片。
“……据他所说,这场仪式是他从我们刚出生那天就开始进行的。”
易盛有些畏怯地不敢抬眼看陶温炀的表情,只一味地低着头继续坦白:“原本刑克五亲的那个人应该是我,原本人生圆满的那个人应该是你。”
“如果没有这次换命,我可能早就已经年幼夭折了。”
“而换命开始之后,原本属于你的好命格就变成了我的,我这才得以活到了现在。”
易盛低着的脸上神色戚然,让他亲口交待这些事情,无异于让他亲手剥开自己遮丑的一层面皮,鲜血淋漓且难堪至极。
“并且我们两者无法共存,一方运势强,另一方的运势就必定弱。”
“到了最后,当那个运势弱的死掉时,这场换命仪式才算是彻底完成,并且以后再也无法更改。”
说完这一切,易盛也终于抬起头,将视线落在了陶温炀的脸上。
见陶温炀神情淡漠,眼中不见一丝波澜,易盛瞳孔微颤,一股莫名的愤懑突然涌上了心头。
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视着面前端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,突然攥紧拳头,语气隐隐有些挑衅地开口道:
“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,你不打算对我做些什么吗?”
“做什么?”
陶温炀眼睫微垂地俯视着坐在地上的青年,姿态慵懒地轻笑了一声:“杀了你吗?”
恶趣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