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像他那种整天鼻子朝天的人,会接受邀请过来参宴这事也挺蹊跷的就是了。”
陶温炀顺着赵钊的视线看去,就看到了一个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人——易盛。
“鼻子朝天?嗯,形容地很贴切。”
陶温炀打量了几眼远处身形挺拔、高人一等般总是端着姿态走路的易盛,不由得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,易盛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便是对旁人有些看低,似乎在对方眼里,其他人都是不如他的。
说得好听点,那叫张扬有个性,说得难听点,那其实就是盛气凌人。
在一旁吃着小蛋糕的程淼听到两人谈话,不由得鼓着腮帮子、声音含糊地问道:
“可是鼻子朝天走路的话,不会摔倒吗?”
他话音刚落,三人就看到正朝这边走来的易盛脚下一滑,一个身形不稳险些原地来了个劈叉。虽然对方最后险险站稳了,但期间站稳的过程属实是算不上有多好看。
“……”
陶温炀和赵钊下意识齐齐看向程淼,惹来对方一脸无辜的回视。
程淼嚼了嚼口中松软的蛋糕咽下,心底也有些纳闷。
他的确是想要对易盛施个小术法,让易盛摔个屁股墩没错……但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呢啊!现在这不上不下的,搞得他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出手了。
“对了!”
赵钊推了推镜框,笑面虎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:“易家最近就跟被人下了降头一样,老的病小的伤的,那个易盛的运气远也不如以前好了。”
“温炀你不经常出来走动不知道,他以前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运势亨通,不管做什么都是顺风顺水,好多人都是奔着他的运气好去请他做事的。”
“虽然他的易学水平好像也挺高的,但如果不是他运气这方面够出挑,又有多少人愿意去请他一个毛头小子。”
总之就赵钊自己而言,如果不是业务出色到一定程度的话,他肯定是更愿意请一个年纪大些的风水师或相士的,至少看着像是个靠谱的。
陶温炀听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他突然想起来之前在骊山时,易盛借口送他(淼淼)谢礼送了副r眼镜的事情,那副眼镜好像就是对方抽奖随便抽到的。
这么看来,易盛之前的运气还真的是挺好的?
与之成对立面的反倒是他自己……
他当时借了淼淼的运气,也才勉强抽到一只手表。嗯……还是儿童用的。
但人比人,气死人。
陶温炀早就学会了自我开解,如今也不想去和人攀比什么。虽然在得知易盛现在运气不好之后,他的心情就有些不受控制地愉悦就是了。
但那也是人之常情——毕竟那个易盛在他看来确实是很讨人厌。
而且他最近哪怕还称不上是运势亨通,也没有再遇到过什么糟心事了。这对比他曾经的那些坎坷经历,已经可以说是质一般的变化。
“咦,他又回去了?”
程淼把没吃完的小蛋糕喂给站在他肩头的小胖鸟,然后又叉起一块水果放到嘴边咬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