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表情,“自然要她想要的人去看她才有用咯!”
“师父差我去看管异草,不同你磨嘴皮子了!”
顾卿说道,缓缓步出山壁。
异草没了,凭空消失在土地上,那块斑秃还在,先前布下的结界完好,丝毫异样的气息都未留下。
监神司没到,或是觉得事情太小,毫无依据,是他们忧思过甚了。日子也没了其他波澜。
容许自那次看了几本关于魔的书籍,对其格外感兴趣,时常向师父请教困惑。她说,“若监神司不管,我们自己得有能力应对,师兄弟里就我最闲,挑着看看。”
原本老师父带徒弟也是放养,认为只要心正,学什么都是有益的,就由着她了。
某日,顾卿带着陶瓮在山顶取煮茶雪。春英般的落雪在手中的陶瓮上敷了厚厚一层,顾卿坐在瓮边,在手心里生冰凌,让它不停的变换形状,打这无趣的等候。
“啊!你对我做了什么啊!”
少女的嘶吼打断了他,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,往声源寻去。
“我对你做了什么,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?”
这声音一现,顾卿忽然停下了脚步。
“从小到大,我哪一样不比你努力,不比你用心,偏偏你生出来一颗双灵之核,凭什么?”
“明明都一样的,凭什么你有我没有?”
“现在好了,你这颗引以为傲的双灵核生出了万人唾弃的恶心玩意,这就是你活该!”
“容许,原来……原来你一直都这么想我……”
“不然我还能怎么想你?等死吧你!”
这一句容许反而说的很克制很平静,不像之前几句的怨愤,说罢,御风而去。
“啊!”
少女又开始痛苦地叫喊。
顾卿前去,只见容也跪倒在地上,头深深埋在雪里,一手抓着胸口的衣襟,一手捏着碎雪,一头青如树根般向四方扎入雪中。
“师姐?”
顾卿走过去,想要扶她起来,“你可还好?”
“别碰我……”
“你先起来!我们回去找师父。”
“别碰我,你走!你快走!”
“容也?”
“你走啊!”
衣物咧响,“噗”
一声顾卿被压倒在厚厚的雪地里,耳朵埋着听不很真切,“我说了……让你走!”
是少女的脸,少女的嗓音,鹿角略显稚嫩地从额前往后上方生去,眉心一点若隐若现的徽记。照凡人的年岁看,顶多十三四岁的样子。
萧洵安心想,无怪顾卿对这位不上心。这容也虽是师姐,但这模样在顾卿面前,显得太乳臭未干。
浅金色的瞳孔里,竟有泪水滴了下来,吧嗒落在顾卿脸上。“师姐……那是魔记。”
他不是问,是肯定地陈述了出来。
石室内,一位老者盘坐在麻席上,阖着眸,树皮般的手缓缓抚着垂到脚下的白髯。不知道是叹的第几口气,才缓缓开口,“小也位列仙班,身有要职,一天也耽误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