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疗的过程几乎没有发生任何问题,程添很顺利地知道陶年出现心理问题的原因。
那时陶年才十八岁,大名鼎鼎的陶董事长被人扶着坐在诊室外面等候。
陶年高考后前往首都读书,而他作为私人医生一个星期飞首都一次进行面诊。
不知是不是换了个新环境,陶年的情况一年比一年稳定,但这讲究的是循循渐进,稳定了不代表痊愈。
大四下学期开学后,程添第一个发现陶年的不对劲,状态甚至比三年前还要差。
陶年对催眠异常抗拒,程添尊重病人意愿,别无他法只能改变治疗方案。
转机是陶年工作一年后,陶年接受了他的催眠,也是程添第一次听到杨则惟这个名字。
陶年十年如一日地接受心理治疗,在前年,陶年跟他说很累想休息,之后辞掉了首都的工作,一个人回到广市。
陶年所有的心血都在首都,说不要就不要,面谈之后程添确定他的病情已经到了危险边缘,对任何事物漠视,思维变得乏力。
好在经过一年的调养,病情又回到稳定的状态,曾经程添怀疑过陶年是否在表演,在临床上这种病人非常具有伪装性,善于欺骗,欺骗别人,也欺骗自己。
程添现在人在魔都,只能通过对方的情绪言语判断发病的轻重。
可能是陶年有意克制,过于平静的心慢慢开始恢复跳动。
“他有什么病?”
程添以为这只是陶年开口发泄的一句话。
陶年轻笑了声:“要是我没猜错的话,他应该有躁郁症。”
下一秒,他甚至还有心情和程添探讨这个病:“躁郁症应该比我这个病更难控制是吧。”
程添知道陶年已经将情绪调整回来,回答他这个问题:“心理疾病没有哪个病说更容易或更难控制,决定这一切的是病患,积极治疗有完全治愈的可能,如果不配合治疗,什么病都难以痊愈。”
陶年若有所思:“说得也是,积极配合才是痊愈的根本。”
程添问:“身边有带药吗?”
陶年丢下手里的向日葵:“我现在在花店,药在家里。”
听到正确回答,程添看了眼时间,发病时间二十分钟,其实应该不止,他打电话之前陶年就已经发病了。
程添问:“如果可以的话,你能现在回家吗?”
陶年:“可以,等我收一下东西就回家。”
程添嘱咐:“回家之后一定要吃药。”
陶年起身应下:“我会积极配合治疗。”
程添不放心地问:“需要我陪着你吗?”
陶年沉默了一会儿说:“不太需要。”
晚上九点半,这个时间陶老太应该已经回房间休息。
陶年打开家门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。
udi听到门开的声音第一时间冲到玄关,陶老太紧跟其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