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可是我又没说要你帮我做哪科作业……”
“我想,早晚每一科都会有机会。”
姜缈听出傅时昱的话外之音,抬起头问:“什么意思,我的学习态度有这么差么?”
傅时昱很轻地笑了声,说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你就是!”
傅时昱想了想,问:“那,我向你道歉?”
“你道歉也不是真心的,别以为我好糊弄。哼。”
姜缈有点气闷自己在傅时昱心里是这样一个不学无术又幼稚的形象,说不定傅时昱根本没把他当做新婚妻子,只把他当一个能吃能睡的饭桶。
这样就说得通了,傅时昱在易感期也对他没反应,不是因为傅时昱不行,而是因为他在傅时昱心里根本不是一个具有性吸引力的omega!
姜缈的情绪总是来得很快,一阵巨大的挫败感向他袭来,他甚至忘了自己在结婚之初是抗拒这场婚姻、完全不想与傅时昱有任何夫妻之实的。
察觉到他的低落,傅时昱微微一滞,说:“是我不好,我没有说你学习态度差的意思。”
姜缈脱口而出:“你根本就不知道!”
傅时昱愣了一下,对姜缈突然的反应措手不及。
“你根本就不喜欢我!干嘛要跟我结婚!”
空气蓦地静下来,姜缈说完之后想起,傅时昱跟他结婚是因为他的腺体和信息素,从头到尾都和喜不喜欢没什么关系。
现在的傅时昱,一定觉得他很奇怪。
姜缈的挫败感之外,又多了更多的羞耻和委屈。
一定是他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,舒坦到他忘了自己是为什么来傅时昱家。
傅时昱的声音打破沉默:“缈缈……”
不等傅时昱说完,姜缈推开他站起身,说:“当我没说。”
随着姜缈动作,傅时昱身上盖的衣服掉落下来,大衣和外套下面,姜缈的毛绒小狗被傅时昱放在身旁,夹在傅时昱的身体和手臂中间。
姜缈目光在小狗身上停留了三秒,刚才那股委屈忽然愈强烈。——他在傅时昱心里一定和呆呆没什么差别,因为用得到所以才放在身边,用不到的话,随时可以丢开。
谁稀罕呢。谁稀罕傅时昱需不需要、喜不喜欢。
姜缈深吸一口气,说:“我回房间了。”
“缈缈。”
姜缈头也不回地离开,走到门口,回头对傅时昱大声说:“我讨厌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