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和兮丰相视一眼,惶恐问道:“他如何了?”
南溪紧握拳头,喘息道:“竹哨上有毒,他已经死了。”
兮丰瞬间呆住,“这……怎么会这样?”
县令立马感觉到不妙,转身冲身后之人吼道:“即刻封锁城门,不许放过任何一人,苍蝇也不行。”
“是。”
官差一道应下,应声而去。
南溪看着躺在地上的刘大夫,整个人都软了。
太快了!她刚抓到害她之人,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问,这人就自尽而亡了。
说刘大夫身后没人,南溪怎么都不会相信,但她不明白,刘大夫为何要护着那人?那人又为何要伤她?难道真是因为药王谷?
头疼。
她刚刚折腾得实在厉害,这会儿只觉得浑身筋疲力尽,整个人虚晃一下就晕过去了。
……
城郊百里,江辞舟就地而席,兮月便在一旁不停地拆谢礼。
因为一路劳顿,二人一直没有机会看锦盒里的东西,江辞舟无所谓这些,但可把兮月憋坏了。
这会儿好不容易休息一下,兮月当然要满足一下好奇心了。
他将其一一拆开,只见谢礼不是药丸,就是吃食,又或者是些防寒的东西。
“不是吧,就这些东西?”
兮月瞬间丧气,“兮家虽不是名门望族,也比不过上京世家,但论财力,在清平县也是数一数二的,我爹竟好意思拿这些东西寒碜大将军!”
江辞舟看了眼,只见这些东西常见,锦盒却甚是精致华丽,就连他也以为里面都是珍贵之物,更何况是兮月了。
他微微笑道:“送礼贵在心意,伯父是担心咱们路上吃得不好,所以才会准备这些口粮和御寒之物。”
江辞舟对此不仅不生气,反倒舒一口气,暗生欢喜。
兮家送他这些,便证明没把他当做是大将军,而是当做兮月的朋友,送礼自然也是寻常且贴心的东西。
不知怎的,自从收获第一件棉背心后,江辞舟总对这种温暖的感觉甚是迷恋。
他看向兮月,只见他一直碎碎念,总觉得这些东西实在不能当作是谢礼,言语里全是为江辞舟感到失望。
江辞舟原本不想理会,但听得多了,索性喂他一口吃的堵住嘴,叹道:“快吃吧,不然就浪费了。”
他塞完后,也自己尝了一口,脸色瞬间变得复杂。
点心里有他最爱的榛子,不仅是这一盒,其他的每一品类都有。
江辞舟记得,在兮家时,他只随口提了一嘴爱吃,之后的食物里,或多或少都会加一些这个。
正想着,便听到兮月将嘴里的食物吐了出来,哼道:“怎么会有榛子,我最讨厌这个了!”
他说完又捏起另外一块浅尝一口,结果脸色骤凝,“不是吧,这个也有?”
“还有这个,那个……怎么都有榛子味!”
兮月简直要抓狂,“不是吧,兮家的榛子成灾了吗?”
江辞舟笑笑,温暖之意涌上心头,感觉美美的。
他又吃一口,含笑调侃:“你且将就一下吧,不然就该饿肚子了。”
兮月不愿,“不行,我得看看有没有别的吃的。”
话音一落,他的目光瞬间落在一粒药丸上,“嘿,这个点心看起来还不错。”
兮月捏起来就要吃,却在盒子里发现一样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