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溪含笑,她不辩解,也不掩饰,默默地等刘大力继续说下去。
刘大力视线缓缓扫过,最后语气一沉,难以置信,“你不是路过的大夫,你是,南溪。”
“呵,果真是老熟人,这样都能被你看出来。”
南溪依旧笑得平静,她擦了一下脸上的脏东西,温声道:“刘大哥,好久不见。”
刘大力猛地睁大眼,当初南溪给秦氏医治身体时因手法独特而让人印象深刻,后来刘家老妇身亡,南溪的容貌便刻在他骨子里,任她面目全非也能认得。
他深吸口气,反应过来后就要往外跑。
“刘大哥是要和上次一样,去向官差通风报信吗?”
南溪疾步上前,好生提醒,“此地偏僻,你确定找来官差后,我还会在这儿?”
“还有兰香,你确定她会乖乖等你回来?”
“谁说我是要去喊人的?”
刘大力回头,他眼带凶恶,朝南溪步步逼近,“我是在想,该用什么方式来让你以命抵命才好。”
“不过我现在又觉得,掐死你似乎更解恨。”
话音一落,刘大力忽地上前掐住南溪的脖子,面目狰狞。
“你害我没了妻子,又死了娘亲,南溪,你早该死了!”
“唔——”
剧烈的窒息感瞬间冲到南溪头顶,眼看她整个人即将倒下,南溪一咬牙,连忙抽出银针,朝刘大力某处穴位上扎去。
下一瞬,刘大力软趴在地上,望着她不停地喘息。
“毒妇,你害死我全家,现在又想来害我!”
南溪趴在桌子上俯身看他,“我从未想过要害你,也从未害过你家人,可你屡次要置我于死地。”
刘大力只觉得浑身发软,“哼,从未想过要害我,那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?”
南溪回道:“我那一针只会让你浑身酸麻使不上劲,而非致命。”
“但,你若不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,那我下一针能否致命,就难说了。”
她说完再次抽出另一枚银针,银针上颜色异常,任何一个外行人都能看得出,此针有毒。
刘大力惊得一个哆嗦。
“你威胁我!”
“是你先逼我的。”
南溪猛喘一口气,厉声问,“告诉我,指使这一切的,究竟是江宴礼,还是另有其人?”
刘大力闭口不言,直到南溪拿起银针冲到刘大力面前,他才道:“秦氏之死铁证如山,哪里用得着谁来指使?”
南溪气沉,“事到如今,你还不肯说实话,是吗?”
刘大力态度依旧坚决,“我刚刚所言,就是实话。”
南溪拧眉,转眼将银针指向兰香,“你若再不说实话,当心我拿她们的命陪葬。”
“你敢!”
刘大力顿时慌了,“毒妇,你休想动她!”
“说,是江宴礼,还是另有其人?”
南溪再次问道。
刘大力眼神一顿,态度终于放软,“没错,是他,你的夫君江宴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