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南溪点头,然后起身沐浴更衣,又换了一身全新的男装。
她看着自己的衣服,不知道在庆幸什么,她草草整理一下仪容,便出去了。
因为没能等到兮丰回来,南溪又坐不住,便和兮夫人寒暄两声,自行去了县令府上。
此时,县令正坐在堂上,身前跪着的,是前来汇报情况的官差。
县令满眼怒色,“才一个晚上,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!到底是他太过狡猾,还是你们太失职?”
官差吓得面露惧色,“大人息怒,属下这就加派人手再去搜。”
“还不快去!”
县令刚一说完又叫住官差,命道:“增加追捕范围,城郊附近也不能放过。”
“是。”
官差得到命令后连忙应好,转身而去。
南溪看着那人匆匆离去的样子,心道:看样子,刘大夫计谋得逞了。
南溪心思一沉,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。
她缓缓进门,朝县令行礼:“草民见过大人。”
县令见南溪来了,连忙缓和一下脸色,前去相迎,“南大夫来了,你的身体现在恢复如何?”
南溪笑道:“多谢大人挂心,草民只是身心俱疲昏睡过去而已,并无大碍。”
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
县令缓缓松一口气。
南溪笑问:“全大夫逃跑了?”
一提起这个,县令便心中来气,“昨日夜里,等我们的人追到他家时,他家便已人去楼空,之后我们又将县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人。”
“他只是一个大夫,又不会飞檐走壁,哪里能跑得这么快?所以,本官在想,他会不会是提前逃走了?”
南溪摇头,否认道:“不,他是当晚听到信号后临时逃走的。”
县令微微一愣,“信号?什么信号?”
南溪回道:“大人忘了,刘大夫死前吹了一下竹哨。”
县令瞬间明白南溪的意思,蹙眉问:“你是说,他那晚不是在服毒自尽,而是在给人传信?”
南溪点头,“是的,此竹哨设计精巧,声音平缓却穿透性强,一般用于给同伴传信,但上面有毒,若要传信,必须先以死为志。”
南溪说着说着,突然觉得这种竹哨似在哪里真实见过,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她晃神一瞬,迅速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继续道:“试想一下,倘若全大夫事先就逃了,刘大夫根本不必用这种方式传信,您觉得呢?”
经这么一提醒,县令瞬间明白,惊道:“你是说,他有可能还在城中,只是躲起来了?”
南溪想了想,应道:“官差封路的速度极快,他若要及时脱身,得需一个武功高深之人来接应他,所以,想看他是否尚在城中,不妨先搜寻一下屋顶上是否留有痕迹。”
县令闻言心头咯噔一下,连忙命令身边人着手去办。
等到人走后,南溪便上前一步,又问:“大人,误诊一事牵扯颇多,不知您可有从大夫口中问出什么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