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溪忽地躲在江辞舟身后,不敢动弹。
江辞舟见状立马将人护在身后,满眼警惕地横扫四周。
下一瞬,一声猫叫传入耳畔,江辞舟心头一松,倏忽一下,笑了。
“一只猫就能把你吓成这样,胆子真够小的。”
南溪懒得搭理,她暗暗白了眼江辞舟,松开手就走。
“喂,不吃东西了?”
江辞舟连忙拉住她,问。
南溪叹息,“连厨房在哪都摸不着,还能吃什么,吃满地白雪吗?”
“我知道厨房在哪儿了,跟我走。”
江辞舟拉着她在黑暗中小心摸索,南溪紧随其后,竟一时都忘了彼此牵手的细节。
片刻之后,二人来了厨房。
江辞舟点燃烛火,只见厨房里一片狼藉,锅盖掀翻在地,里面的热食被弄得到处都是,地上,桌上满是猫的脚印。
江辞舟气沉,真想把那只猫捉回来猛揍一顿。
南溪却一脸无所谓,乒乒乓乓弄得厨房里响个不停,若不是此时正是熟睡之时,怕是要被人以为进贼了。
江辞舟看她来回忙活,却又忙不出个什么,便笑她:“你到底行不行?不行的话,我叫兮月过来。”
“别,都累一天了,怎好再麻烦别人?”
南溪连忙阻止,“放心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她嘴上说可以,可实际动作却差很多。
嫁为人妇三年,她除了不会做饭,其他什么都好,婆母因此没少说她,可她还是拿它没办法。
有那么一瞬,南溪想起在江家的日子,婆母时常会刁难她,江宴礼每次都会出面维护,那个时候的她觉得江宴礼是世上最好的男人。
呵,什么好男人,虚伪!
“喂,糊了!”
江辞舟好声提醒。
南溪这才回神,只见锅里汤水见底,好好的白面条成了黑色,荷包蛋变成了黑炭。
江辞舟实在看不下去,他接过掌勺,叹道:“算了,我来吧!”
半晌,热腾腾的面条出锅了,里面有青菜和鸡蛋,颜色相间,看着就有食欲。
“哇,你好厉害!”
南溪由衷赞叹,在吃下一口后,她眼神里更是满足得不行。
江辞舟的心再次晃了一下,脑中想起另一个世界的她。
她也如南溪一样,不会做饭,会很容易被一碗青菜面收买,并毫无保留地对他夸赞。
他忽然意识到,在遇到南溪之前,他对那个人满心思念,恨不得立马结束剧情,他好回去。
可不知是从何时起,他渐渐忘了思念的味道,这也是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身上看到她的影子。
但奇怪的是,思念的感觉已不如刚开始那般强烈,他想到她,就好像是在想一段普通的故事一般。
“当心点,太拼命死得快。”
江辞舟望着她大口吞咽的模样,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。
南溪满脸疑惑,“啊?”
江辞舟回神,随意岔了个话题:“热症一事,药材是关键,买回来的药材务必要守好。”
南溪依旧疑惑,“为何突然说起这个?”
江辞舟意识到自己多嘴,随口敷衍,“医治热疹的药材都是上乘之物,若是不慎弄丢,损失的不仅是银子,还有不少人的性命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南溪就知道,他的心里是记挂百姓的,之前说不帮助的话,不过是想看她表演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