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辞舟看她这个样子,不知怎么的,他就想吓一下她。
“是孩子……”
江辞舟欲言又止,南溪慌张上前一步,一脸惶恐地看着他。
“孩子怎么了?”
江辞舟顿了顿,随后咧嘴一笑,“想我了,催我路上别贪玩。”
南溪蹙眉,直到确认江辞舟这一抹笑是放松时,她这才暗松一口气。
只要不是孩子出事了,那江家发生天大的事也无所谓。
“嫂嫂这是失望?”
江辞舟笑看着她,满嘴阴阳怪气,“是不是因为没听到想要的结果?”
“别在这儿胡说八道。”
南溪瞪了他一眼,而后将他推出门外,“我要换衣服了,你出去!”
她砰的一下将门关上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
自从江宴礼与南溪摊牌后,她没有一天不在做噩梦,梦里不是孩子被弄死了,就是被弄残了,抑或在日日煎熬,导致她现在一听到江家就心慌。
南溪背靠房门大口喘息,掌心已被掐出好几道深深的血痕。
她暗暗发誓:总有一天,一定要带着他们离开。
没多久,南溪穿着一身男装出了房门。
江辞舟几人一直在外候着,看到她出来后,所有人都呆了。
不是因为南溪长得好看,而是南溪个子太小了,这身衣服挂在她身上怎么看都觉得别扭。
南溪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裳,“这衣服好像有点大了。”
兮月连忙接过话,“不是衣服大,而是你身板太小了,根本撑不起衣服。”
“依我看,姑娘往后得多吃点,让个子再长高一点,这样穿衣服才更好看。”
轻风看了眼兮月,他身为男儿,个子却和南溪差不多,竟好意思打趣别人。
“兮月,还是多操心一下你自己吧!”
轻风拍了拍兮月肩膀,又用手示意一下,意味明显。
兮月脸色青白,“你笑我个子矮。”
轻风一脸认真:“我是劝你日后好好吃饭,好好训练,只有个子再高点,才更有不被欺负的可能。”
“你嫌弃我……”
“你想到哪儿去了?”
“分明就是”
“行了,别吵了。”
江辞舟平日虽由着二人斗嘴,但真到来去激烈时,他又觉得吵得很。
他连声打断二人,走到南溪身前,道:“往后她就是我的随从,你们别再一口一个姑娘的。”
兮月本来是想继续说下去的,但见江辞舟已发话,他只好隐忍,“属下又不知她的名字,不叫姑娘,叫什么?”
“叫……”
江辞舟思索一瞬,扭头看向南溪。
南溪眼珠一转,随口道:“不如,叫我阿南吧!”
阿南?还挺顺口。
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,便上车走了。
外面积雪未化,一路走来南溪总会听到些窸窸窣窣的脚步声。
每当脚步声靠近时,南溪总会紧张得绷住身子,直到声音散去,她才会松一口气。
江辞舟见她如此往复,开口道:“你怕什么?”
南溪十指相扣,眼神惶惶,沉声不语。
江辞舟又道:“放心,这是我的马车,他们不会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