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景云依旧在震惊之中,他打量的神色令容昭隐隐皱起眉。
虞兰川见状瞧了他一眼,他这才如梦初醒!
那坚韧又古怪如谜团般的小郎君,确实就是女子之身!
容昭看着明砚舟负手站在窗口处,仰天望着外头,不由又勾起嘴角。
两人相对而坐。
容昭接过虞兰川递来的茶水,也不喝,只开门见山道:“不知大人此来所为何事?”
虞兰川喝茶的动作一顿,他眼中闪过笑意,低声道:“我此来是想求证一件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那封文书,可是出自于你之手?”
“大人可有证据?”
“你为何不先问问我,是什么样的文书?”
虞兰川笑道。
到底棋差一招!
容昭眼中似有懊悔之色,她低头抿了口茶水。
虞兰川并不着急,只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开口。
过了许久,容昭终于叹了口气:“大人,若我承认那文书是我所写,你还可以当作不知情吗?”
“我本就不知情。”
容昭抿了抿唇,低声道:“确是出自于我之手。”
虞兰川看着眼前的女子,倏尔笑起来:“你为何要如此做?”
“见不得那几名学子做无谓牺牲,既唤不直大胤的脊梁,那流血便是无用的。”
“你倒是想得明白,可知行如此之事,或遭来杀身之祸?”
容昭有一刻的困惑,她抬眼:“那又如何?”
虞兰川一愣,却听见那女子继续道:“只要有一分的可能,我也无法袖手旁观。”
他心中狠狠一震!
“大人便是因此事而来?”
容昭问道。
原本准备了许多的说辞,在此刻似乎全无用处,虞兰川有些无奈。
毕竟大胤从无女子为官的先例,也未见哪位官员门下幕僚是位女子的。
她便是再精通律例,又如何能成事?
虞兰川闻言,只轻轻颔,道了声: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