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陆清儒是个病人,平时这栋房子里准备的药品种类足够齐全,杭菀需要的东西几乎全有。
乔以笙的烫伤创面倒也没严重到需要去医院的地步,杭菀为她处理便绰绰有余。
薛素坐在乔以笙身边帮忙支撑乔以笙的手臂,方便杭菀消毒和包扎。
陆清儒刚刚被乔以笙的动静吓到了,聂婧溪一直在哄,不过离开了一小会去厨房看情况,陆清儒便又“佩佩”
“佩佩”
地呼唤,面朝乔以笙的方向。
聂婧溪从方袖手中接过陆清儒的轮椅把手,回到陆清儒的身边,小声地和医生交流今天陆清儒的身体各项指标的状况。
乔以笙冒着虚汗轻咬着唇,将自己的注意力先从伤口转移到圈圈身上。
圈圈被狗绳系在了门口,好像已经意识到它犯错了,乖乖趴在地上,不怎么吭声也不动弹。
不消片刻,厨房有脚步传出,圈圈站了起来,等陆闯的身影出现,它拼命摇尾巴。
陆闯驻足在两步开外,命令圈圈:“坐好。”
圈圈两条后腿一弯,蹲坐的架势十分标准。
陆闯冷笑:“现在知道听话了?之前你干什么去了?给我装聋吗?”
圈圈两只耳朵耷拉着,低低地嗷呜叫。
乔以笙极轻地蹙眉,有点心疼圈圈。她并没有怪圈圈。可她现在不方便维护圈圈。
杭菀代陆闯向乔以笙道歉:“不好意思,狗平时挺乖的。今天过来之前不知道婧溪有客人在,狗见着陌生人可能就敏感了,本来在院子里的草地上玩,突然冲进来了。”
杨芊儿小声对方袖说:“我怎么觉得那狗刚刚的状态不像见到陌生人?”
这是杨芊儿第二次见到陆闯这只狗。
上一次,春节前,也是陆闯开车送杭菀过来了解陆清儒的身体情况,带着他的狗来别墅前的草地上撒欢。
恰逢聂婧溪带着方袖和杨芊儿过来探望陆清儒,聂婧溪好心跟陆闯打招呼,陆闯没给好脸色就算了,还放任他的狗跑到她们面前朝她们一直狂吠。
狗凶得要命,像马上会咬人,聂婧溪和方袖虽然也有点怕,但至少看起来是冷静的。
杨芊儿就不行了,用自己手里的包甩过去试图吓退狗,结果狗扑过来咬住了她的包,怎么都不松口,劲儿特别大,杨芊儿的体型都绊了一跤,摔在草地里,差点吃了土。
今天事情虽然发生得太快,很多细节没看清楚,但狗确实和对待她们三是不同的态度。
方袖也记得,狗舔了乔以笙,舔得似乎很欢乐。
聂婧溪彼时没留意,对于杨芊儿所言无法判断。
倒是杨芊儿质疑完之后,又自行猜测:“不会狗也认错人了吧?也把这位乔小姐认成那个狐狸精。”
方袖扯了扯杨芊儿,提醒杨芊儿,聂婧溪不喜欢听到她们骂人,杨芊儿闭了嘴。
聂婧溪看着陆闯,回应杨芊儿的猜测:“可狗,是通过气味判断所有东西的……”
音量太低,方袖和杨芊儿都没听清楚: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继而聂婧溪低头问陆清儒,“爷爷,我送你回房间听戏吧?”
陆清儒开心地拍拍手掌:“好耶!听戏!佩佩听戏!”
聂婧溪笑着推动陆清儒的轮椅,把保姆喊进去看护陆清儒,她便再出来。
杭菀给乔以笙包扎得差不多了,让乔以笙跟着她的车一起走:“我带你去买点内服的药回家吃。纱布你过两天在家附近的诊所让医生帮你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