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特勒十多年前便在红荔公园扎根,彼时,国标舞方兴,当老师的不多,蒋特勒边学边教,培养出了一大批舞功尚可的学生。
之后这批学生便如蒲公英一般,散到市内各大公园教学,但时常还要回总舵来向蒋特勒进贡并请教,即使个别跳出些名堂的老师,对老蒋也是毕恭毕敬的。
毕竟他们都是老蒋魔鬼训练出来的成果,老蒋已对他们的精神产生了影响,形成了控制。
第四派唤作“花星”
,帮主是一对都姓张的老夫妇,垄断深圳舞蹈基层市场,也就是说,各个低档舞厅里带舞的老师都是从花星出来的。
花星的张老夫妇教舞也有二十年的光景了,只要是舞盲,想学舞的,别人一定会说,去花星,找张老师。
花星,扫舞盲,培训初级舞者。在深圳无其它机构出其右。
第五派唤作甜乐,因为这一派主要培养的是舞鸭子,也就是说主要收入是靠上床的,对舞蹈要求不是太高。
或者说,舞蹈只是个饵,用来钓富婆的。只要灯一黑,手一搭,腰一搂,就等鱼上钩了。
甜乐的老板是东北人,姓刘,名忙,他出生时,他妈问他爸叫个啥名好,他爸在打牌中,便只说了一个字“忙”
。
刘忙早年舞鸭出身,手下一大批东北小靓仔。
刘忙的甜乐对身体素质要求很高,所以有点半军事化管理,每天要跑步,体能训练,健身房。
之后还有文化课,以及动作片观摩学习,当然还有实操课。
舞蹈和音乐的学习只占甜乐培训的一小部分。
总之甜乐培养出来的舞鸭在夜店还是很受欢迎的,因此除东北外,其它各地的青年也都慕名而来。
在深圳,做舞鸭,找甜乐。
以上五大门派井水不犯河水,彼此相互独立,就像餐饮业一样:有街头的小吃,有大排档,有KFC,有西餐厅,有大酒楼。
但如果一派想打其它门派的主意,那舞林烽烟便起,比如说有一年蒋特勒也想扫舞盲,将触角伸向了花星,谁知道张老夫妇并不好欺负,从而引发了一场舞战,这留待下文详述。
而要想成为一名舞男,道哥给出的最佳修行路线是:甜乐——花星——红荔——新光——香龙。
“这样学下来要多长时间啊?”
阿鹏问道哥。
“看个人悟性和运气了,有的悟性高,一两年就出师了,有的运气好,还在学舞便被富婆看上包下了。”
道哥一笑道。
看来要债是要对了,靠这十万块钱,学费生活费,应该是够了。边学边赚钱,说不定很快就能把债还清了。阿鹏心下暗想。
道哥这个下午的长篇论道让阿鹏对未来充满了暇想,赚大钱的雄心暴增,犹如道哥那皮球般的肚子一样,都快爆炸了。
和道哥又详细打听了甜乐的情况,买了单,送醉熏熏的道哥远去。夏日的夕阳照着过路女孩子们的美腿,阿鹏心中又蠢蠢欲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