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服妹的回答出乎道哥的意料,他也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奇葩的女人,说不理你吧,还给你搞,搞完了又说不爱你,真真是个怪女人,这可能是和她的身世有关吧,既希望人怜爱,又爱不上别人,道哥心里想着,不管她了,待休息会儿再战几把爽个痛快才是真。
“快起来吃饭吧,都凉了,要不要我给你热热。”
制服妹穿好衣服去客厅里把菜端了进来,放在床头上,那一刻,道哥真有种家的感觉,“不用了,这不还热着呢吗,哇,真好吃啊,你的手艺真不赖!”
道哥边吃边盯着制服妹道:“亲爱的,这么大的屋子你一个人住不怕啊,要不要我来陪你啊。”
“谢了,最开始怕,不过住习惯了就不怕了,反正我也要出国了,没多久了,你来也睡不了几天了,呵呵。”
制服妹笑道。
“睡几天算几天呗,好不好?你带我一起出国吧,我做饭也很好吃,而且我还会煲汤。”
道哥说着,便将碗放下,又想搂住制服妹将她掀翻,没想到制服妹一把将他推开了,“不要啦,吃饭,人家累了。”
道哥想不到制服妹说冷就冷,火便冒了上来,“咋啦?还不给吃了是不是?脑子里净想着阿鹏那小子了吧,做的时候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他了?说啊!”
制服妹看道哥站起身来凶巴巴的样子,想起之前在他家被他暴打的情景,不禁有些害怕,“没有,和你就是和你,和他就是和他,我分得很清楚的,美国我真的不能带你去,我和你说实话连朋友都算不上,怎么带啊。”
“靠,你个臭婊子!”
道哥被制服妹冷酷的拒绝给彻底激怒了,想着她和阿鹏在这大床上也做过,走上去就给了制服妹两巴掌。
制服妹被这两巴掌给扇晕了,怎么不给搞也挨打,给搞了也挨打啊,眼前这个男人真得是让她搞不清楚了,为什么人会这样坏?她想着想着便呜呜地哭了起来。这一哭不打紧,道哥不但没有丝毫同情,反而更激起了他的兽性,想着他之前女朋友们的背叛,骑在制服妹身上便是一顿拳脚,边打边骂着:“你们这帮臭婊子就得打,打你们活该,女人没一个好东西!”
阿鹏在傍晚时分接到一个电话,是制服妹打来的,制服妹在电话里哭诉了被道哥暴打的情形,“这人怎么这样啊,你报警了没?”
阿鹏问。“没报,就是和你说说,你的朋友怎么都是这样的败类啊,本想出国前叙叙旧的,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。”
制服妹在电话里哭着说。
“你还是太单纯了,伤得不厉害吧?我劝你早点出国吧,到国外有亲戚,彼此有个照应,深圳真不是单身女人呆的地方。”
阿鹏安慰制服妹道。
原来道哥发泄完了之后,并没有马上离去,他有了上一次的教训,逼制服妹起来洗了个澡,然后把屋子打扫了,床单都扔洗衣机里洗了,才悻悻地离去,他知道,这肯定是他最后一次见制服妹了。
其实道哥这样做完全是多此一举,懦弱的制服妹根本就不想报警把事态扩大,她只想道哥快点走,之后永不来往,然后她去美国,从此过上平静的生活。
道哥折腾了半天,终于走了,把门反锁上,制服妹想到了阿鹏,便给他打了电话,“鹏,我忘不掉你,多想和你一起双宿双飞啊,有机会来美国找我呗。”
制服妹最后在电话里对阿鹏说,“你身边太多损友了,你要甄别,有些人只是为了利用你,根本就没义气的,你要小心啊。”
“我会的,你自己在美国也多保重,有机会我一定去看你。”
阿鹏道。
随着制服妹的离去,阿鹏和道哥之间仿佛也有了一点点隔膜,每次在红荔公园碰面时双方还都是热情地打着招呼,但心里却各自藏着事了。
转眼又过了半个月,阿龙的室友们终于再也无法忍受道哥的流氓作风,集体向房东投诉,房东给阿龙下了最后通碟,说道哥要不走的话,他就报警了,阿龙无奈和道哥说了,道哥叹道:“他妈的,在我们这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里,居然还没有我阿道睡觉的地方了,可悲啊,可叹啊,我真想去美国啊。”
感叹归感叹,该滚蛋还是得滚蛋,好在道哥东西不多,几分钟就收拾好了,把房钱一结,便关上门走人了。
走在深南大道上,道哥摸摸口袋,还剩三百块钱,去哪里呢?他脑中勾画出了一幅路线图:先回老家弄点钱,然后去西藏,再之后去上海,然后去北京。对,就这样定了,说走就走,道哥甚至也不想和阿鹏等人告个别,背起包便朝火车站走去。
阿鹏进入了赚钱的状态,每天像个跳舞机器般,跑步、带舞、上课、睡觉,时间一晃就过去了,道哥的出走,他浑然不觉,只是偶尔在公园里碰到老九、阿龙时会谈起来,“道哥有一段时间没见了。”
“就是啊,不知他去哪了。”
但他们谁也没给道哥打过电话,深圳便是这样一个人情冷漠的地方了,在巨大的压力下,人们只顾着自己的生存,各人自扫门前雪,哪管他人瓦上霜,能想起你来发一条短信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,更何况道哥还是个那么不招人待见的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