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容任何人的置喙,他的话就是金科玉律。
拳头没有减速的就要朝着顾西爵的脑袋砸下,这样的力道下去,即使不死也会成为植物人,洛相思的心被吓得停止了跳动。
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速度与勇气,洛相思裹着偌大的风衣猛地从桌上跳起,因为某些原因跳下来的时候双腿不可控的颤抖了一下,然后从后面紧紧地抱住薄东篱的身子。
身后传来的温度带着溶化冰雪的暖意,薄东篱的手停留在空中——
意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,顾西爵不解的睁开了眼,看到的就是这一样的一幕——洛相思紧紧地抱住完全成碾压式胜利的薄东篱的后背,薄东篱高举的拳头因为她的突然闯入停在半空中。
而后他听到不久前还盛气凌人高高在上如同帝王的男人,声线带着质问地问道:“你……要阻止我?”
洛相思抱着薄东篱的双臂带着微颤,“不要再打了。”
薄东篱没有挣脱开她,也没有将拳头放下,只是执着的问着:“你要……为了他,阻止我?”
这个男人差一点毁了她,她还舍不得?!
洛相思抱着他的臂膀紧了紧,她知道他误会了她的意思,但是不管出于何种角度她都不可能看着他继续打下去。
将脸埋在薄东篱的背后,冲着呆愣住的顾西爵低吼,“走啊!”
如果她不阻止,今天这件事情势必不能善终。
顾西爵的脸色差到极致,他竟然要靠一个女人相救!
“不用你管,我还不信他真的敢把我打死在这。”
薄东篱嗤笑,看着顾西爵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,“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,我薄东篱弄死一个人就跟弄死一只苍蝇没什么两样。”
顾西爵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,没有人能忍受自己跟苍蝇相提并论,尤其还是眼前的这个男人“薄东篱你什么意思!”
薄东篱这次连眼神都没有甩他,只是低声向身后的女人说道,“思思,松手。”
洛相思压在他的背后,闷闷的说道:“薄东篱,放他走吧。”
回答她的是薄东篱的一阵沉默,沉默过后他突然勾起嘴角,轻蔑地看着顾西爵,“看清楚了,记明白了,你——不过是靠一个女人活着的废物!”
他将他的尊严与脸面狠狠的踩在地上,以一种绝对的压倒式姿态。
顾西爵的脸色因为他的话变得一阵青一阵红,一个鲤鱼打挺他从薄东篱的禁锢中脱离出来,当然这也是薄东篱故意放水的结果,想要击败一个人,就要首先毁掉他引以为傲的东西。
“再来!”
顾西爵红着眼,冲着薄东篱怒吼。
薄东篱睨着他,说出了一句足够让顾西爵日后每每想起都咬牙切齿的话。
他说:“你不够资格。”
“你——”
如果眼神可以杀人,顾西爵一定会将薄东篱凌迟。
“你走吧,我不想再看到你。”
洛相思侧过半面脸,垂下眸子。
顾西爵看着她,准备作战的手忽然就没了力气。心中涌起的是一阵阵酸楚的疼痛,软了拳头的战士根本没有作战的必要——因为,必输无疑。
无力地垂下胳膊,他知道她是恨透了他,但是——
“洛相思你恨我,我又何尝不恨你!”
薄东篱站在那里,犹如高不可攀的王,冷眼看着他,将洛相思一把揽在怀中:“不许为他难过!”
忽然,顾西爵就想要狠狠的刺痛这个男人,撕裂他不可一世的冷面,“薄东篱,你何必装的这么深情,说到底你不过是不满当年她甩了你,现在想要重新把她骗到手,然后再狠狠的甩掉。”
果然薄东篱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,洛相思则是浑身一怔。
“我听说赵冰卿很快就会来凉城,洛相思你确定要跟他继续?”
顾西爵死死的盯着她,他每说一句,洛相思的心便沉上一分。
赵冰卿就是薄东篱那位名媛未婚妻。
“赵冰卿一来,上流圈都会知道那才是正主,你难道要为了一个离开五年的男人,将自己的名声毁掉吗?”
洛相思抱着薄东篱腰部的手松了松,就在她的手即将从他腰上撤离的时候,薄东篱突然一个转身将洛相思带到怀中。
低下头,薄唇狠狠地吻上了上去。
直到洛相思的呼吸尽数被掠夺干净,开始推搡他的胸膛,薄东篱才松开了这缠绵至极的吻,暧、昧的银丝在两人的唇齿间纠缠。
即使结束了亲吻,薄东篱的手依旧呈霸道式的将洛相思禁锢在怀中,冷眸睨了一眼顾西爵,“不劳你费心。”
顾西爵拳头紧紧地攥起,“薄东篱你不要忘记,我才是她丈夫,只要我们一天不离婚,你们始终都是奸夫淫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