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门时,冯芜怀里抱着牛皮纸袋,里面装了两袋顶级巴拿马瑰夏咖啡豆,傅司九提着她的包,摸索客厅的灯打开,半死不活道:“我第一次来你家。”
“嗯,”
冯芜好脾气道,“去沙发上坐着。”
傅司九拿乔:“咖啡豆好扔垃圾桶了。”
冯芜笑嘻嘻:“那你下次别用白杆杆的棒棒糖嘛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傅司九踢掉鞋,光脚站着,“误会我,还不道歉,还能变成我的错。”
冯芜没吱声。
什么误会不误会的。
在所有的误会当中,他身边坐了个女人才是重点,其它一切都是醋意引发出来的。
然而这点她藏着,不愿意讲出来。
没人知道,就连她自已都不知道,原来她占有欲会强成这样,她自认为有些羞耻,不敢宣之于口。
以前许星池的身边来往过许多女生,那时冯芜跟他还挂着婚约的名头,可她冷眼旁观异性的来去,心里没起过一丝波澜。
这情绪陌生又强烈,她一时也不知该怎样处理,怕太刁蛮再招人厌。
客厅沙发小,平时冯芜自已坐倒不觉得,傅司九懒洋洋地倚进去,两条腿大马金刀敞着,猝然就显得局促。
“就两包豆子,”
傅司九嗤道,“什么宝贝一样,值得抱一路。”
冯芜不搭理他欠揍的模样,颜笑晏晏:“我喜欢嘛,难得这样好品质的。”
傅司九唇角笑痕不知不觉拉开,意识到后,又立刻敛了。
他拽得很:“要喝水。”
冯芜瞧也不瞧他,打发烦心东西似的,埋头在包里拿东西:“你先渴着,坐那儿别动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傅司九额角抽了下,“你怎么这么现实!”
冯芜取出那张泛黄的A4纸,啪嗒啪嗒跑到他面前,扶着他膝盖半蹲,将纸上的人脸与他脸齐平。
傅司九撇脸:“什么东西?”
“别动,”
冯芜摁住他脑门推开,继续比对,“这种眼型真不多见。”
她将纸收走,盯着傅司九的眼,问:“你不记得我了吗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傅司九默了默,舌尖舔了下殷红的唇,“什么?”
冯芜指着自已:“我啊,湿地公园,我找你帮了个忙,还把你好一顿夸,你当时穿了件黑色连帽衫,帽子戴着,还有黑色口罩,只露了一双眼。”
她描述的详细,傅司九有种自已给自已挖了个坑的感觉。
一开始就承认了还好说,偏他一直在装傻。
现在承认不是。
不承认也不是。
进退两难。
冯芜还在努力帮他回忆:“你手里还拎了件牛仔外套,从地下通道出来的,可能不大舒服,整个人有气无力的,冷冷的不愿搭理人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傅司九瞅她,“你别不会记错人了吧?”
“不会吧?”
冯芜也不大自信,“一点印象都没了吗?不过我那时太小,才12岁,后来长变了也说不定。”
“你夸我了吗?”
傅司九眉梢稍扬,玩味道,“怎么夸的,让我想想。”
冯芜歪歪脑袋,瞳孔水润透亮:“我祝你顺风顺水顺财神,朝朝暮暮有人疼。”
她补充:“这是歌词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傅司九眉心跳了跳,“还有吗?”
居然拿句歌词糊弄他,而他居然因为这句歌词软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