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劳了。”
云无羁点头道谢,随手将云小九扶上了马匹:“早些回去吧,今天的苍山县,会很热闹。”
“恭送公子远行,一路平安。”
红叶言罢,躬身行礼后转身离去。
云无羁牵着马,不紧不慢的朝着县城北门行去。
行至不归楼门前时,花仱月与墨蝶双双站在楼上注视着他。
他并未停下脚步,只是仰头看了一眼墨蝶,旋即抬手在自己脖子前轻轻划过。
这动作瞬间激怒了墨蝶,她立刻冷声道:“公子,即便你是七品境,挑衅不归楼同样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。”
“姑娘误会了。”
云无羁笑着摇了摇头,而后话锋一转:“只是提醒而已。”
“提醒?”
墨蝶不明所以,云无羁却没再多说什么,牵着马大摇大摆的离开。
“姑娘,他是何意?”
墨蝶转头看向一旁,却现花仱月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异样,她有些不解:“姑娘为何如此看我?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花仱月笑了笑,转身取来一面镜子,墨蝶这才现,自己脖颈之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一道细如丝的血线。
“这伤口……”
“便是他口中的提醒。”
花仱月注视着渐行渐远的少年,忽又话锋一转:“也是警告。”
他能够悄无声息在墨蝶脖子上留下一道伤口,便能够轻而易举的杀了她。
他也可以不知不觉带走云小九那丫头,却偏偏堂而皇之的从不归楼门前招摇而过。
他就是要告诉不归楼,人和玄狐我都带走了。
为了避免不归楼觉得这笔生意赔了,便留墨蝶一命,权且当做台阶。
合理,却霸道。
云无羁与不归楼的梁子,也算是彻底的结下了。
“姑娘,要不要把玄狐的消息散出去?”
墨蝶是真的想要他死,张口便是借刀杀人之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