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梦中,她在晃动中苏醒。借着月光,她看到是庞瑞城在抱着她。
“醒了?为什么在沙发上睡,会着凉…”
一开口,就是满嘴的酒气,不稳的步伐也同时证明了这一点。
“放我下来吧,我能自己…”
走字还没说完,庞瑞城已经连带着她一起跌倒在床上。
他压着她,沉的像块大石头,不管怎么推也推不开。
叶云冉索性放弃了。她垂下胳膊,仰面而躺,看着月光照在天花板的那块暗淡的不规则图形出神。
“怎么不推我了?”
静谧中,庞瑞城突然说。
“你怎么不装睡了?”
叶云冉反问他。
“哈…”
庞瑞城在她耳边轻轻呼出一股带着酒精的热气,像笑,又像是叹息。
他用胳膊微微撑起身体,在黑暗中盯着她看。
“你实话实说,你到底是真的怕老鼠,还是纯粹跟我过不去?”
“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么?”
一提到这茬,叶云冉又开始赌气。
庞瑞城眼睛红红的,皱着眉,“我的答案是我的,我想听你的答案。”
“我的答案重要么?”
“当然重要。只要你说,我就信你。”
叶云冉心动了下,她说不清是感动还是不屑,还是别的什么。
她想着,夜晚本来就是最适合吐露心声的时候,而且反正庞瑞城醉醺醺的,说不定到了明天就全都忘了。
“我害怕老鼠。”
她说。
“有多害怕。”
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害怕。”
“……”
庞瑞城沉思了片刻,点了下头,道,“我知道了。”
接下来,是沉默。
很奇怪的是,明明他们的气氛很僵,姿势怪异,但叶云冉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。
她甚至可以长久的与庞瑞城对视,而且对视的时间越久,她越觉得这个男人看她的样子很温柔。
所以,当他的唇逐渐靠近自己的时候,她像被麻痹了似的,完全没有躲。
紧接着,是唇间传来温柔轻碰的触感。
他们之前早就吻过不止一次,那时候热恋,每次她都能从炙热中感到他在克制隐忍。
可是,这次却是冰冰凉凉的。
那感觉一点点的蔓延开来,从嘴唇到舌尖,让叶云冉的身体止不住的轻颤。
“冉冉…”
庞瑞城低声唤她的名字,像是从很远很空旷的地方传来,在叶云冉的心里涟漪似的变成一串串回音。
叶云冉不知道是不是被酒气熏醉了,或者是深夜头脑不清,也或者是惊吓过度急需安慰。
她红着脸,像是身处在梦境般迷离。
反应过来的时候,庞瑞城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裙摆,而她也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。
两人重重的喘息在黑暗中此起彼伏,点燃了这寂寥的深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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