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觉连个梦都没有,一觉到天明,直到窗外传来鸟啼的声音,忽高忽低,最后落在薛茗的窗外叫着,才把她从睡梦中唤醒。
薛茗迷迷瞪瞪地醒来,睁眼一看,现此刻居然在自己的屋中。
身下的床硬得硌骨头,身上只搭了一层薄薄的被褥,昨夜被她死死抱在怀中的小箱子在床的另一角,而那把被她单独拿出来的小剑则掉在地上。门窗严严实实地闭着,昨夜的一切好像是薛茗做的噩梦,什么聂小倩,长爪子的小鬼,住在荷塘中央的恶鬼玉鹤,仿佛都不存在。
她迷茫地揉了几下眼睛,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,忽而瞥见自己身上穿着一件黑色,极其宽松的衣袍,上面隐隐绣着金丝纹。睡觉时被揉得很皱,领口完全敞开了,隐隐看见洁白的胸脯和左肩上冒着黑气的伤口。
薛茗一个激灵从尾巴骨打到脑门,整个人清醒了过来。
原来昨夜生的一切都不是梦!她真的死里逃生。
薛茗尝试爬起来,果然剧烈运动过后的双腿疼得要命,肌肉的酸痛差点让她站不起来,走两步腿肚子就要抽筋。
她龇牙咧嘴地缓和了一会儿,继而从包裹里拿出干净的衣物,自己琢磨了好半晌,缠上裹胸穿好衣裳,用带随意绑了个马尾。
最后再将小箱子的东西给收拾好,往身上一挎,推门而出。
外头阳光明媚,已是将近正午。宁采臣坐在檐下不知是正在欣赏风景还是什么,手中摇着一把折扇,抬头往天上看。他的两个小厮则在院中忙活着除草,将原去?
如今摸着刺痛的唇,她心里大骂,妈的,这吻技真是够烂的。
薛茗也不敢与他计较,只想赶快离开,于是问道:“玉鹤大人,这阳气你也吸了,今晚我睡哪儿?”
玉鹤大概是吸得很满足,听到她这话,竟露出一抹轻笑,继而他道:“隔壁有闲房。”
薛茗没有停留,道了谢后飞快下床,脚踩在地上时差点摔一跤,腿软得使不上力。现在想来仍有后怕,也不知阳气是被吸了多少,竟然腿都软得走不了路,若不是方才她阻止得及时,肯定要被吸个半死不活。
终究是一笔危险的交易,薛茗心想,幸好到这就结束了,过了今晚就赶紧离开,绝不能耽搁。
第6章
房间干净又宽敞,里间和外间用墨金的纱帘遮挡。墙上的灯点着,光芒从高处落下来,整个房间都是敞亮的。
薛茗此时没有心情去欣赏着房间的摆件和构造,关上门反锁后,软着腿爬上了床榻。
躺了好久心跳才平复,颤抖的手也安静下来,乏力像是钻进了每一根骨头里,让她感觉累极。
这就是阳气被吸走的感觉?
薛茗慢慢地感受着自己此时的状态,感觉有点像失血过多,又像是经历了一场剧烈的运动,但身上并无疼痛之处,除了嘴唇上还顽强地残留着伤口的刺痛,引得她下意识舔了一遍又一遍之外,其他似乎没那么难以接受。
聂小倩说睡一觉就能恢复,且夜晚的时间没剩多少了,薛茗也不敢再耽搁,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。
本以为今夜九死一生,心情会难以平息,却不料许是逃命的时候累得太厉害,后又被抽了几口阳气,她一闭上眼睛就死死地睡去了。
这一觉连个梦都没有,一觉到天明,直到窗外传来鸟啼的声音,忽高忽低,最后落在薛茗的窗外叫着,才把她从睡梦中唤醒。
薛茗迷迷瞪瞪地醒来,睁眼一看,现此刻居然在自己的屋中。
身下的床硬得硌骨头,身上只搭了一层薄薄的被褥,昨夜被她死死抱在怀中的小箱子在床的另一角,而那把被她单独拿出来的小剑则掉在地上。门窗严严实实地闭着,昨夜的一切好像是薛茗做的噩梦,什么聂小倩,长爪子的小鬼,住在荷塘中央的恶鬼玉鹤,仿佛都不存在。
她迷茫地揉了几下眼睛,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,忽而瞥见自己身上穿着一件黑色,极其宽松的衣袍,上面隐隐绣着金丝纹。睡觉时被揉得很皱,领口完全敞开了,隐隐看见洁白的胸脯和左肩上冒着黑气的伤口。
薛茗一个激灵从尾巴骨打到脑门,整个人清醒了过来。
原来昨夜生的一切都不是梦!她真的死里逃生。
薛茗尝试爬起来,果然剧烈运动过后的双腿疼得要命,肌肉的酸痛差点让她站不起来,走两步腿肚子就要抽筋。
她龇牙咧嘴地缓和了一会儿,继而从包裹里拿出干净的衣物,自己琢磨了好半晌,缠上裹胸穿好衣裳,用带随意绑了个马尾。
最后再将小箱子的东西给收拾好,往身上一挎,推门而出。
外头阳光明媚,已是将近正午。宁采臣坐在檐下不知是正在欣赏风景还是什么,手中摇着一把折扇,抬头往天上看。他的两个小厮则在院中忙活着除草,将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