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!”
杰克这大喇叭在乌望旁边炸了一下,“这花神呢?进柳宅这么久了,一点线索没查到!”
“……”
乌望被震地头脑发晕。
“……”
扶光微笑着挪开视线,扫向杰克,“谁说没有线索?”
“???”
杰克瞪眼,顺道把自己的脑袋修好,“刚刚不是你说没有吗?”
扶光继续微笑。
这表情乌望感觉似曾相识,好像也见扶光这么看过周末:“我说的是‘柳宅内没有供奉花神的迹象’,不是没有线索。”
他在杰克问出进一步愚蠢问题前先解答了:“能和花神沾上边的线索有两条,一是白莲教,二是林自在提到的那场多年前的流星雨。”
如果说,花神是在柳宅出事后才在柳家镇兴起的,那花神信仰是如何传入的?最大的可能,就是被白莲教的这帮玄灯匪带入柳家镇的。
至于流星雨……
扶光似有所思:“我还没想出这和花神有什么关联。只是直觉,它们必然有关。”
他手一翻,这次变出的是几枚铜钱:“卜者总对事情的细枝末节有天生的预感。林自在提到的流星雨,一定十分重要。”
乌望往旁边瞥了眼,瞧见李迩的表情写满“朋友你那占卜准吗”
“得,应该就是瞎想”
“能不能对自己的占卜能力有点ac数”
。
扶光也看到了,他倒是不介意,也不为自己澄清辩驳,只继续笑晏晏地做了个总结:“看来想查邪神的线索,还得多多关注与玄灯匪相关的信息。”
漫长的走廊终于走到头。林账房领着女儿敲开主屋的大门,推门而入。
众人壮着胆子往主屋里看,却惊愕地发觉,屋里空无一人,哪怕是刚进去的林账房父女,都不见踪影。
夜色又无声地笼罩了回来。
方才的那几分钟白昼,好像一场幻觉,只是为了引诱他们踏入这间屋门大敞的主屋。
“当——”
乌望耳尖微动,又听见一声撞钟声。
空荡响亮的钟鸣在鬼气森森的大宅里回荡嗡鸣,衬得那些在院落里川流不息、兀自垂头的仆从更加诡谲渗人。
有人不安地低语了一句:“怎么还是敲一下,难道时间一直停在一点吗?”
杰克啧嘴:“是钟坏了。周管事房里的那台座钟,机械零件不知被什么卡住,一直在一点晃荡。”
扶光:“也可能是执念的表象。或许多年前那场惨剧,就发生在凌晨一点。所以……”
扶光忽然顿住了,像在思索什么。
乌望倒是没这些乱七八糟的顾虑,到了地儿就直接墩地跳下御座,一马……一狗当先地踏入空荡的主宅,开始巡视自己的新地盘。
众人连忙跟在后面进门,开始四下翻找。
乌望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