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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可坐了下来,他摸了摸兜,将烟盒抖了抖,而后递给了魏照。
魏照抬眸,他没拒绝,伸手将烟盒里冒头的那支烟接了过来,只是他也没点上,只是将那支烟捏在手心,眸光有些深沉。
方可直到这时才开口,他小心翼翼,筹措着措辞,“魏哥,那姑娘是怎么回事儿啊?”
魏照抬头看向方可,他张了张唇,倒不是想要隐瞒方可,可是自己该怎么说,难道告诉他岑姣的魂离体做别的去了,身体放在那儿,好端端地就开始出现伤口?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魏照顿了顿,苦笑两声,“该从何说起。”
方可见状也没有追问下去,他看向魏照,“魏哥,我听说这些年你都在山野民宿里窝着,这次接到你的电话,以为你想开了,别提多高兴了……”
方可的声音越来越低。
当年魏照出的那趟任务,死伤惨重,是有些玄乎的。
虽说那任务的内容保密,可方可这种多多少少有些耳闻,倒也不是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,只是知道,当年的事情,用科学用常理完全解释不了。
魏照被困在当年,方可看着也难受,可是你要说安慰,却也不知道从何安慰起。
毕竟出事的,是他朝夕相对,亲兄弟一样的队友。
所以这些年,魏照几乎所有的时间都闷在山野民宿,离当年出事的峡谷很近,方可也从来没有说要站在什么局外人的角度去劝他。
只是作为朋友,方可当然因为魏照这样近乎放逐自己的行为感到难过。
所以,在接到魏照电话的时候,方可第一感受是高兴,毕竟魏照愿意离开山野了不是,就算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儿又怎么样呢。
可刚刚,看到那个姑娘身上的伤口的时候,方可高兴的心渐渐沉了下去。
他并不傻,反倒可以说是机敏,不然这些年也不会混得这么开。
那姑娘身上的伤,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度日的寻常人会有的,加上魏照的含糊其词,方可心中升起了一个悲凉的念头。
魏照非但没有远离当年玄乎的事情,反倒彻底掺和了进去。
“不说我那些事儿了。”
魏照打断了方可的思绪,他笑了笑,“有两年没怎么联系了,怎么样了?”
“还行呗,和之前没什么变化。”
方可笑了笑,顺着魏照的话往下说,“我爸前些日子中风了一道,好在菩萨保佑,人还活着,现在也能下地走动了,就是有些眼歪嘴斜的。”
“前些日子,还和我提起你呢,说是很久没见你来尚河找我了。”
方可身子微微后靠,“这老头儿,走不利索,记性倒是好得很呢。”
“回头挑个时间我去看看他。”
魏照道,他的声音也有些惆怅,“是我不好。”
“嗐,说这些。”
方可摆了摆手,“没事儿,空了再说,不耽误正事儿。”
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