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琢磨了一下瓦丽娅的话,问:“他对贝洛这样的人有恶意?那他对我有恶意吗?对你呢?”
瓦丽娅嘟囔着:“跟你说话真费劲……”
尤里追问:“他是只对树篱村的人有恶意,还是对所有人都有恶意?还是对人和精灵都有恶意?他对贝洛有恶意,那对你姐姐呢?”
其实尤里明白瓦里娅的提醒是什么意思,他并不是抠字眼,只是没话找话闲聊而已。
但不知为什么,瓦里娅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尤里有点意外,不知道自己的话里是什么戳中了她。
瓦里娅没有直接回答刚才的问题。
她也半开玩笑地说:“总之,听说目前贝洛是你妈妈对吧,你得保护妈妈,你记得这一点就够了。”
尤里认真地回答:“贝洛帮助了我,我很感谢他,但我并没有完全认可他这个‘妈妈’,他只是后妈,我心目中的妈妈早就是别人了。”
瓦丽娅发出低声怪叫,声音中浸满了名为“无效沟通”
的绝望。
凌晨两点多,车子开到了树篱村外,贝洛还在睡。
瓦丽娅说要给尤里表演一个神奇的事情。
她用正常音量叫了贝洛两声,又抬高声调叫了两声,贝洛真的完全不醒。
然后她伸手戳了两下贝洛的胳膊,贝洛立刻就醒了。
尤里大呼神奇。
贝洛一开始还莫名其妙,看这两人对视而笑的样子,就明白肯定是瓦丽娅在表演如何叫醒他。
他捏了捏眉心,算了,随便吧。
尤里跟贝洛回家,而瓦里娅不住这里,要开车回城。
尤里指出她这样是疲劳驾驶,很危险的,她说开车不到十分钟的地方就有旅店,她去那住,反正她绝对不会住在树篱村。
尤里想问为什么,被贝洛阻止了。
两人与瓦丽娅告别,进入树篱范围内,走在村内小路上。
这时贝洛才又对尤里谈起瓦里娅。
其实瓦丽娅也是在树篱村出生的孩子,她的家人都是互助会成员,也培养她学习过关于精灵的知识。
但她似乎没什么搞古魔法的天赋,性格也不适合。她小时候就比较排斥这些,越长大就排斥得越严重。她一直不喜欢这个村子,一心向往外面普通青少年的生活。
长辈们都嫌她叛逆,在同辈人里她也没什么亲密朋友。如今想来,她的童年一直被大人批评和限制,生活肯定不太快乐。
中学毕业后,她终于和亲属大吵一架,从此在外面独自生活。
后来她从警校毕了业,正式开始了从警生涯。大约两年前,她遇到了和换生灵有关的案子,又和树篱村互助会的人牵扯到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