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头西沉,月上柳梢。
县令刘元凯待钦差大人离开后,好似一直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之中。
师爷吴智则是举着蒲扇在为他扇着疯:“大人,钦差已经走了,你也该松一口气了,况且他并没有为难?”
“你知道什么,按照钦差所言,皇上就在丽江县,再说清楚点,你我好像被无数双眼睛盯着。”
县令叹着气坐下,感觉过了许久,两条腿还似在弹棉花。
“钦差大臣不是说了,让你看着办嘛!”
吴智小眼珠滋溜溜转着。
“什么意思?”
县令瞪了吴智一眼。
“在此之前,我特意查了许文君家谱,他的祖辈,组祖辈的确颇有资产,不过此人自幼不喜好读书,
许文君在几岁时,其父便跟他请了私塾先生,十五岁那年,许文君的确通过了乡试,可是后来……”
吴智卖了一个关子。
“后来怎么了?”
县令则是急于得到答案。
“后来许家遭到了几场变故,许家便是一落千丈,大不如从前,其父年迈体衰搬回了祖籍许家村,
许文君若不是其岳丈家周济,只怕混一个温饱都成问题,只可惜造物弄人,几年前其岳丈惨遭陷害,
从此许文君更是不务正业,将祖上留下来的钱财败了一个精光,一直穷困潦倒至今,在没有翻身过。”
吴智不愧是师爷,足智多谋,办案之前,能够扒出许文君祖宗十八代。
“听你这么一说,许文君跟皇家也扯不上任何关系了?”
县令顿时豁然开朗,看来自己还是白担心了。
“话虽如此,但此事已经惊动了皇上,其原因还是许文君近来屡创奇迹,盘龙山猛兽向来令人头疼,却被他遏制住,
许文君在百姓中声望较高,所以在处置许文君伤人事件上,大人仍然需要慎重加慎重。”
吴智突然凝住了眉头。
“你说了等于没说?”
县令显得极为不满。
“大人,你忘记了,钦差大人在离开时,曾经留下了话,要你考一考许文君才学,若他是徒有其表,
大人便可以秉公执法,治他重罪,以彰显大夏法度森严,万一他真有奇才,便当另做别论了。”
吴智手抚山羊胡,摇头晃脑。
“大,大人,许家村张员外求见。”
一名家丁急匆匆赶来。
在之前,县令刘元凯已经收到李豁子从张员外家里带回的玉麒麟,现在张员外求见于他,肯定是有事相求。
“师爷,这张员外和许文君到底是什么关系,为何对许文君如此上心?”
刘元凯想不出其中的奥妙。
“估计还是许文君帮助张员外解除了猪患与虎灾,对许文君心存感激之情,大人你还是去见见他了,
这个张员外和黄员外一样,他们都是丽江县巨富,谁也得罪不起。”
吴智小声提议,此刻唯有两边搪塞,才能左右逢源。
“师爷之意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