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豁子大笑不止。
“李差爷迷光临寒舍,也不能这么就走了,岂不显得我张某人太不知礼数,带人之事,先缓一缓,
来人,备下美酒,我要与李差爷痛饮几杯,为李差爷接风洗尘。”
张振才并不想许文君被带走,如此一来,太无面子。
李豁子深知张振才威望很高,只是叹气道:“张员外,在下可以略缓,但绝不能耽误了正事。”
“那是,那是,张某岂敢耽误你的公干。”
张振才连连答应,假装恭维。
酒宴摆下,张振才与李豁子对饮,酒过三巡,张家管家竟然端来了一个托盘,上面则是白花花的银子。
原来,张振才是要用银两贿赂这几人。
不仅仅如此,张振才从管家手里拿过来一个方盒子,将盒子打开,里面竟然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麒麟。
“李差爷,张某素知县老爷喜爱收藏古玩玉器,这只玉麒麟虽然不是价值连城,却也极其珍贵,请你带回县衙。”
张振才此举做得滴水不漏,既贿赂了衙役,也没有忘记县老爷,便好似一箭双雕。
“各位差爷,许公子就交给你们了,还望多加照应,张某是爱才之人,还等着邵公子早些回来,谈诗论赋呢!”
张振才拱手,虔诚之至。
最终,许文君还是被带走,不过不是被带走,而是被请,好似上宾一样。
许文君身上并无任何赘物束缚,几名衙役前面带路,竟然还是极力迎奉。
众人从张府出来,只见瘦猴还在府外伸长了颈子,翘首以盼。
终于看到许文君从里面带了出来,瘦猴心里这个痛快:你大爷的,看你还拽,今晚我就去你家搂着你的小娘子睡觉。
“许文君,你知道什么叫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?”
“你大爷的,出手残忍,致我伤残,这一次就算没有极刑,也要你坐穿牢底,吃尽苦头……”
“你记住,你家小娘子,从今天起就是我的了。”
瘦猴骂骂咧咧,不绝于口,他以为自己花了几辆银子,买通了几个衙役,便可以为所欲为。
许文君看了过去,露出几丝不屑,继而有装出很委屈的表情:“差爷,瘦猴又在威胁我,我想抽他的耳光。”
“哈哈哈,你来抽我的耳光呀,还是想着如何承受衙门的杀威棒吧!”
瘦猴凑到了跟前,对许文君露出鄙夷之色。
许文君也不客气,抬手就是一个耳光:“差爷,是他自己让我抽的,我不抽也对他太不尊重了。”
瘦猴疼得直咧咧嘴,许文君当着衙役打人,简直是嚣张至极。
“李差哥,你也看到了,这个许文君太无礼了,你还不命人好好教训他一顿,再将他打入大牢。”
瘦猴凑到李豁子的面前,苦着脸卖许文君的坏。
李豁子居然抬起手,连连抽了瘦猴几个嘴巴子:“你大爷的废话真多,本差爷办案,轮得上你指手画脚?”
“错了,李差哥,你打错了,打的人不应该是我啊?”
瘦猴捂着脸,苦不堪言。
“本差爷说没错,就没错,你们也别空着,也客气客气。”
李豁子说着话,跟几个衙役暗使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