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你可别信口雌黄的乱说,司音坊内多少女子脱籍都来不及,你还要往火坑里面跳?才嫁给思宽姑爷,就死啊死的挂在嘴边,你不是自诩和别的秀阁姑娘不一样吗?如今一看倒不如那秀阁里的。”
“小姐,我是从小跟着你的,才敢说这些话,但是你执意要去见他,必须得像个万全之策,否则叫公子知道了,可就了不得了。”
“不知怎么的,我一看见思宽公子就怕,总觉得他和那些粉面男子不一样。”
“我听将军府上的丫头子们说公子武艺可强了,用刀剑,长枪无所不能哩,我看他脸上总是有杀气腾腾的。”
“如果公子现一刀结果了我们怎么办?今日公子说杀人,我就想到铁化给我说的公子以前是杀过人,具体的她也说不清,不过被将军按了下来,工子没有受连累。”
采英睁大双眼不可置信说:
“什么~他杀过人?是真是假?老天,我居然嫁了杀人的魔头,如今你说了,我的心不由也胆寒了一阵,现在的读书人别说杀人就是杀鸡也是见不得的。”
“他能杀人,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,葵心,你说我的命怎么就比黄连还要苦三分?”
“明日回去,还是照老样子,你去与王家那个往来的小厮商量好,说我要去找王慎公子,你我乔装打扮一番,好去见慎郎。”
“我到要质问质问他,为什么不来看看我,害我饱受这相思的煎熬。”
说着又迎迎的卖弄了两句,又腐又酸的诗:
“寻前程?觅下梢?”
“偏偏与我配了个~恶姻缘~”
“他是个杀人魔,败坏人伦,胡作非为。”
“我如寄生草,干落个闲淘气。”
“难消受肠肚萦牵,思我慎郎!”
吟好后,还不忘让葵心拿来笔墨,自己讲刚刚随口而出的诗词,写成了白纸黑字,最下面右下角还小小的落了自己的名款。
写好后,拿给葵心看,想让葵心夸奖她莫采英文采斐然,飞扬神思。
“小姐的诗词,真是越写越老辣,如是交给葵心来写,非得将笔毫含在嘴里想烂糊不可,小姐的笔都是徽州的兔毫,每只约要几百钱,如是含在葵心的嘴里可是划不来的哩。”
“我看就如小姐这几句诗词,在我们上阳城找不出一二了,你的那些小姐妹们谁有小姐半分的才华,难怪那王慎公子喜欢小姐。”
莫采英在葵心的夸赞之下,逐渐想入非非,迷失自我,她真的认为自己是学富五车,纵贯上阳的奇女子,故此眼高手低,空有皮囊一副。
喜好说教,天真散漫,沾沾自喜,不知天高地厚!
赌坊之内,莫鸣堂“呼卢喝稚,大行博戏之道”
,梁思宽要了一壶好茶在旁边看着他,赌坊的人都知道梁思宽的大名,将这座财神爷供起的,茶钱也不收他的,还送了几碟子花生,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