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打谁屁股,嗯?”
季南堇脸‘腾’地一下红了,捂着嘴怒瞪凶手。
笑容敛去,贺之樟用复杂难言的目光长久注视着女孩儿,眼底有很深的情意在流淌。
“没有不信你……”
叹息般的声音,带着宿命般的妥协和庆幸。
如果说还有什么能让贺之樟相信,那只能是眼前这个人。
他的女孩儿比他想象中更早知道他的病,却一直瞒着他在努力……
不管结果如何,至少这一刻,贺之樟愿意相信奇迹。
眼睛里的红色渐渐褪去,贺之樟抓住女孩儿伸来的手按在心口,“谢谢你来到我身边。”
季南堇‘哇’地一声哭出来,被抓着的手轻轻捶打男人肩膀,“贺之樟,你怎么这么讨厌!太讨厌了……”
吻落在眼睑、鼻尖,最后含住女孩儿软的不可思议的唇,搅乱一池春水。
男人吻技了得,季南堇根本无力招架,两条腿软的跟面条似的,被男人抱在怀里威胁:“还告状吗?”
锋利的牙齿磨着脖子后面的软肉的利齿,威胁之意不言而喻,季南堇浑身汗毛竖起,抖着声音说:“不,不了……”
低哑的笑声传入耳中,季南堇立时被迷花了眼,主动抱住男人的脖子,一下下亲在他弯起的唇角上,“不告了,舍不得。”
贺之樟被撩拨的受不了,捏住女孩儿下颚重重回吻,直把人吻的气喘吁吁。
“宝贝,别勾我。”
季南堇直呼冤枉,明明是他先对她笑的。
天知道他笑起来多好看,性感又迷人。
贺之樟不听她‘狡辩’,把人往肩上一抗,大步朝外走去。
季南堇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,就被男人丢到床上吞吃入腹。
因为白天的事影响,男人情绪多少有些失控,偏偏有人愿意宠着、纵着,渐渐安抚了他的不安。
泄过后,贺之樟从身到心都平静下来,顿时又有些后悔自己索取无度,明知怀里的是朵娇花。
怀里的人没有一句责怪,明明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,却还笑着去吻他的唇角,说全世界最动人的情话:
“今天的告白,比昨天更爱你。”
季南堇太累了,坚持着说完这一句,就立即陷入沉睡。
贺之樟注视着怀里的女孩儿,长久地、炽热地、一眨不眨地。
感觉怎么都看不够。
他开始正视自己的过去。
如果曾经所遭遇的一切不幸,都只是为了等来这样一个人,他想他愿意放下。
太值了不是吗?
本该感到疲惫的人,此刻却毫无睡意,脑海中放大的声音,让他能清楚的听见周围的声音。
院子里,早起的佣人已经开始工作,刻意放轻的声音,还是能透过半开的窗户传入耳中。
间或夹杂着一两声猫叫。
贺之樟听着周围的声音,脑海中不期然想起女孩儿在酒窖里说的话,起身离开卧室。
季南堇的书房从不上锁,大概原本也没想瞒着,所以贺之樟很轻易就找到了答案。
电脑里来自世界各地的邮件、桌子上随处可见的医学书籍和杂志、记录着他身体数据的病例、封面上画着奇怪狮子的笔记本。
贺之樟对季南堇专业上的事没怎么关注,对于她跟慕沉合作研的新药也知之甚少,也就不知道她所做的这一切都跟自己息息相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