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好像只小狗哦。」商挽琴忍不住說。
喬逢雪正在認真打拳,聞言看來。現在他已經很習慣商挽琴的天外之語,並不驚訝或茫然,反而認真說:「老師,我不是小狗。」
「叫姐姐。」雖然這麼本能地反駁了,但商挽琴已經放棄讓他更改稱呼,就繼續胡說八道,「也對,你才不是小狗,如果是小狗的話,一年時間都徹底長大了。」
「我也想快點長大。」喬逢雪嘀咕。
「嗯?」
「沒什麼。」他立即笑,分明還幼小,卻有了點溫文爾雅的影子。
商挽琴坐在邊上看他練拳,時不時指點兩句。芝麻糖還是在她懷裡睡覺,都睡了快一年了,也不見它醒。要不是它呼吸均勻,還長大了一些,商挽琴真要急死了。
很快,到了黃昏的時候。每當黃昏降臨,喬逢雪就要回去那座破廟,風雨不改。
「老師,學生告辭。」
他總是認認真真行禮,絕不敷衍一分。
「去吧去吧。」
相比之下,商挽琴就懶怠得多。她手裡拿一隻梨啃著,只用一隻手胡亂擺擺,權當告別。
喬逢雪離開了,院子立刻冷清下來。商挽琴抬頭看天,準備好迎接今天的銀河。過了會兒,她發現星星有些黯淡,原來是滿月太亮,蔽去了許多星光。
滿月……今天是十五?對了,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節啊。
商挽琴有點發呆。說起來,她的生日還真是八月十五,只不過上輩子是陽曆,可這輩子只有一種曆法,那就權當一樣好了。
上一個生日,還有上上一個生日,都是和別人一起過的呢……
商挽琴忽然有點生悶氣,不太想具體去說那個「別人」是誰。反正也不止那誰!還有小姨呢!還有……
她其實會避免想起那個人,但不是次次都能避免成功。比如現在,她想起那個人,就忍不住想起過去,想起絕大多數的痛苦和少得可憐卻又切實存在過的溫情,便有些惆悵。
——篤篤篤!
敲門聲驚醒了她。
不用開門,她已經憑藉氣息知道來人是誰。她只是有點疑惑,不明白他跑回來幹嘛。
開門之後,氣喘吁吁的小人兒出現在面前。令商挽琴驚訝的是,他懷裡抱了一盆柿子樹,柿子樹的葉子還在,卻已經結出小小的紅色果實。
還沒來得及問,就聽見遠方「砰砰」幾聲。抬頭時,明亮的花火在夜空綻放。那花火遠遠談不上華美絢麗,不過是一團又一團單調的光,次第在夜空明亮一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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