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娘要……死了吗?他要永远失去云娘了吗?
“云娘……云娘!”
男人朝着里面爬去,爬到床边。
“云娘!夫人!”
无论他怎么喊,那女人的眼睛都紧紧闭着,完全没有反应。
在极端的恐惧之下,男人终于清醒了过来。
这些年,他都做了什么?让他最心爱的妻子蹉跎成了这样!
他真是个混蛋!
男人猛地朝着自己甩巴掌。
“云娘,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!”
“云娘,我错了,你睁睁眼睛看看我好吗?云娘,你睁睁眼睛啊!”
过了一会儿,那小少年带着人参回来了,见到在他娘身边哭泣的人,愣了一下,眼中闪过怨愤,往前一把推开了他。
“你走开,离我娘远一些!都是你害死我娘!”
他像一只狼崽子一样护在他娘的面前,不肯他爹靠近。
棠鲤将少年带回来的人参,用菜刀切出一片,放进了云娘的口中,让云娘含着。
“夫人,现在该怎么办?”
小少年看着棠鲤,问道。
他爹靠不了,这萍水相逢之人,反而成了他的依靠。
“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大夫,我去请他来看看。你就在家守着你娘,若是气息弱了,再给她含一片人参。”
棠鲤道。
少年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他说着又要朝着棠鲤磕头。
棠鲤挡住了他:“别磕了,我请他来看看,他不一定有办法……总得试试吧。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郑鼎。”
“好,郑鼎,等我回来。”
棠鲤出门去了。
郑鼎就守在他娘的身边,紧紧地盯着她,每过一会儿,就要去探探她的鼻息。
那邋遢的男人也不哭了,就在门口呆呆地坐着,盯着床上的人。
牛车太慢了,棠鲤不会骑马,于是去集市上雇了一辆马车,往李家村去。
不到一个时辰,她就到了李家村,停在药囊厂的门口。
棠鲤找到了苏大夫,简单说了一下事情,苏大夫匆匆收拾了自己的医药箱,就跟着棠鲤上了马车。
马车往回赶。
马车声‘咯吱咯吱’的,如人急切的心情一般。
在郑鼎的望眼欲穿之下,棠鲤带着大夫来了。
这几个时辰对郑鼎来说特别难熬,他生怕大夫还没到,他娘就坚持不住了。
见大夫来,郑鼎松了一口气,赶紧让开了位置。
苏大夫来到床前,先把了脉,脉象微弱,掀开眼皮看了看,瞳孔扩散,心下已经有了判断。
“病人的情况很紧急,我要赶紧给病人施针。”
苏大夫道。
苏大夫打开了自己的医药箱,从里面取出一套银针,一字摆开。
他拿着银针,很熟练地在病人的脑部施针,棠鲤则帮着打下手。
郑鼎暗暗祈祷着,那邋遢男人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。
施针结束,苏大夫将针收了起来。
“大夫,我娘怎么样了?”
郑鼎急切地问道。
“病人身体太虚,劳累过度,症状在脑,我已施针缓解,接下来就看病人能不能醒过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