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夜深人静睡不着觉的时候想他,每日在房间里都会下意识地去关注他们家门前的情况,想要见他一面。
可他实在是太绝情,绝情到连看都不让她看一眼。
寒假到了。
赵停殷要和父母回故乡过年,离开的那天,她穿得很厚,鼓得像颗球,围巾包住她的下巴,只露出被冻红的鼻子和水灵的眼睛。
陈仝的父母来他们家跟他们告别顺便聊天。
因为赵停殷的父母白天有应酬,回来收拾整理完准备出发的时候,时间已经很晚,快要夜晚十二点。
赵停殷坐在沙发上,听着大人们在聊天寒暄,忍不住多问了一句:“陈仝在哪儿呢?”
陈妈妈皱着眉说:“说是放寒假了,同学举办了派对什么的。十二点了还没回来。”
赵停殷点头。
还是乖巧地坐在沙发上,耳朵在听他们说话,眼睛却落在玻璃窗那,注视着街道上的动静。过了五分钟,挺拔的人影一闪而过。
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悸动与想念,她拔腿出去,跟大人解释是去外面透透气。
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他了,从刚才那个侧影来看,他似乎高了些,也瘦了些。
谢谢头猪!
打开门,冷风灌了进来。
她抖了两下,裹好围巾,关上门,朝他们屋走过去。
天气很冷,呼出的气都变成了雾,散在空气里。她搓搓手,慢慢走到他家门口。
很奇怪,明明看到他了过来,屋子里面却是暗着的,一点光亮没有。她心中狐疑,又朝里面走了几米,站定在他们家门口。她企图透过窗户去看里面的景象,探头探脑地像个小偷。
屋内漆黑一片,什么都没有。
她泄气地长吁一声,低落地摇摇脑袋,正怀疑是自己看错,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——
她的手腕被猛地抓住,心也跟着狠狠地跳了一下。
立刻就想要落泪。
她被他扯着走,他们家草地上的草在冬天都消失不见了,只剩土地。
她厚重的雪地靴在土地上刮蹭着,泥巴裹着她的鞋底,跟着他们俩一起前进。
她看着他的后脑勺,就这么看着,心脏就激动地几乎快要跳出来。
手冻得快没知觉,可是手腕那里却是发热的,血管都在炙热地跳着。
他将她拉到别墅的后方,灯光昏暗,连对方的脸都不怎么能看得清楚,但陈仝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眼角sh润的光亮。
他将她的手腕松开,她怯怯地看着他,眼里也有久违的惊喜与ai意,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。
看到她这样的眼神时,他后悔了,脑子还在发热,太yanx处的神经突突地跳得厉害。他惧怕她这般诚恳热烈的眼神,他怕他接不住,他怕……这根本就不是给他的。
他往后退了一步,却被她伸手拉住。
她毫不掩饰地贪婪地看着他,似乎在汲取她所需要的养分与能量。手下是薄薄的一件卫衣外套,她0了0那不算厚的布料,担心他会不会冷,她问:“你冷吗?”
陈仝甩开她的手,“不用你担心。”
吐出的气息混着浓烈的酒味。
赵停殷还看清了他略微泛红的脸颊,心里了然,他喝酒了。
她鼓足勇气,又上前一步,牵起他的手,温热的掌心泛着微微的cha0意,她捏了捏他的手:“喝酒了?”
陈仝盯着她看,酒jg对理智的侵蚀程度并不浅,他脑中的神经钝钝的,根本转不动。此刻的他,只想顺着心意做他想做的事情。
他点头,然后往她靠近了一步。
赵停殷下意识地退了一步。
再靠近。
直到她的背后是屋子的墙面。
她重重地呼x1两下,把握在手中的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,两个人离得极近。他的呼x1滚烫,她的sh热,交汇在一起,连周围的空气都暖了几分。
她冒了一点汗。
盯着他明亮的眼睛,她低声问:“陈仝……你想我没有?”
陈仝的手搭在她的身上,但是并0不到她的腰身,她穿得太厚了。他在脑中回答了“想了”
,嘴里却问她:“你怎么穿得像一只小猪?”
赵停殷松了一口气,他没有拒绝她。她伸手搂过他的腰,让他离自己再近一些,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问:“你喜欢小猪吗?”
陈仝的眼里只有她亮晶晶的眼睛和亮晶晶的唇了,喝了酒以后,整个脑袋都在发热。
她问自己喜不喜欢小猪。
他本来不喜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