咽喉,胸腔,腰腹,头颅……
一根线逐渐在那些地方流畅地展开。
先是几滴血珠冒出。
后来,像是崩开了缝合线的狰狞伤口,鲜血自那一线飞溅!
四溅的血雨像是在画布上点出了一树淡淡的赭色桂花,在留白的枝桠上繁茂着。
其下,是沉默的盲剑客。
……
挂了电话的卢卡尚耸了耸肩,抿了一口杯中调制成琥珀色的佳酿。
犹如钻石一般被精心雕琢过的老冰与做工考究的玻璃杯相碰,出悦耳的轻响。
“又来一个不知底细的东方武夫……”
卢卡尚放下酒杯,轻笑道:“这次的成品也不错。”
吧台后擦拭酒杯的调酒师微笑着点头向他致意。
“笃笃笃。”
敲门声响起。
正在忙着拖地的魁梧女酒保放下手中的活计,在围裙上简单抹了抹双手就前去开门。
“老板,事情不顺心?”
调酒师问道。
“是啊,真是没道理,到嘴边的鸭子又飞走了。”
卢卡尚笑道。
“那个坏你好事的家伙之前没有过动静?”
调酒师继续问道。
“没有,就这一次,一鸣惊人了。”
卢卡尚闲适地翘起二郎腿。
“那么能在唐戈市的【下城区】范围内,在家族的眼线下掩人耳目的……”
调酒师推了推眼镜。
“当当!”
卢卡尚急促的轻叩了两下吧台。
“鼠寨。”
他笃定的说道。
擦拭酒杯的调酒师透过眼镜斜眼觑向门口。
开门的魁梧女人已经在门口僵直半天了。
液体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。
卢卡尚还是一脸安泰的饮酒。
“哐当!”
女酒保硕大的身躯倒地,出沉闷的声响。
门口立着一个身穿高档西服,面容蜡黄,身材矮小的男人,双手握着匕,其中一把已经染了血。
“算上上次那个没脑子的代理,我可是吃了两次东方武夫的亏了。”
卢卡尚好似有些醉意,开始絮叨起来。
“你们这种西方的、瘦成麻杆的翻书匠,是不是打不过那种东方的、浑身腱子肉的武功大师啊……”
“绅士?”
门口那个西装革履的矮小刺客在跨过门槛而入。
先是瞪圆双眼,犹豫了一番后将手中的匕掷了出去!
那利刃像是钻头一样螺旋着以弧形的刁钻轨迹直取卢卡尚的脑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