擂台周围的观众们沸腾了,虽然他们看不懂生了什么,但是弱者的绝境翻盘永远是所有人都爱看的戏剧桥段。
在赌客们的狂欢声中,张惜雪注意到了身旁那个狡猾而贪婪的男人却似乎并不开心,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你不想他赢?”
“啊。。。嗯?”
灰鼠反应过来朝身旁看去,脸上已经挂起了浮夸地笑意:“那怎么可能。”
张惜雪微眯眼睛盯着他:“你刚刚的表情可不是这样。”
“我那是太过震惊了,说实话,我本来都快绝望了,真没想到他竟然能赢。”
灰鼠一边絮絮叨叨的解释着一边跳上了擂台,仰天大笑着走到了言牧云的身后,抬起一只手:
“你实在是太牛逼了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这只手敢拍下来,我就把你也送进急救室。”
言牧云回过头,面具后漆黑的眸子冰冷如水。
他几乎全身每一片肌肤都被幻影给照顾到了,此时浑身上下又酸又痛,如果有人手贱用力拍一下的话所承受的痛苦恐怕堪比割肉。
“哈哈,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灰鼠讪讪收回了手,在后脑勺上挠了挠。
张惜雪此时也走上擂台,主动过来搀扶起了他一只手。
“我伤的没那么严重,走路还是能自己走的。”
言牧云有些不好意思。
然而张惜雪并没有回话,只是默默地扶着他走下阶梯。
跟在两人身后的灰鼠脸上此时已经收起了谄媚的笑容,瘦削的脸颊紧绷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在赌客们的欢呼声以及敬畏的目光中,三人离开会厅,上了二楼的宾客休息室。
。。。。。。
言牧云拿包着冰块的毛巾敷住脸,嘴角直抽冷气:“嘶。。。我现在是不是已经面目全非了?”
“看得出来是人。”
张惜雪冷静地给出了最贴切的答案。
言牧云此时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,两个眼眶乌青跟国宝一样,说看得出来是人属实是有些抬举他了。
不过好在幻影之前似乎抱着玩弄他的心态,所造成的都是皮肉伤,并没有真正的伤筋动骨。
“那啥,他要是死了咋办?”
言牧云早没了刚刚擂台上睥睨众生的气势,小表情怂的不行。
自己睡了三十年才醒来,可不想再进牢里浪费个几年光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