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闻柝。”
孟温棠抬头看他,眼眶里已泪水涟涟,“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欠揍,已经让我代入你出轨逼我离婚的场景了。说句实话,如果真有那一天,我会甩你一巴掌再带着你的财产远走高飞。”
尽管那天的话题十分沉重,孟温棠有些不愉快。但不得不说,签了婚前协议之后,两人都一身轻松。
这天画完设计稿,孟温棠时不时停下来揉揉手腕。
徐闻柝还在关注自家公司的股票动向,一片红绿看的眼花缭乱。眨了眨眼睛抬起头,孟温棠一脸痛苦地搓着手腕。
“怎么了?”
徐闻柝问。
“手疼。”
说着,又停下揉了揉。孟温棠叹了口气,看来这画今晚是赶不完了,至少要等到后天才能交稿。
孟温棠熄灭台灯躺上床。徐闻柝主动抓过她的手,问:“哪疼?”
“手腕。”
温热的手掌紧握着患处,酸疼奇迹般减轻了。
“还疼吗?”
孟温棠摇摇头:“好多了。”
又自顾自说着:“明天得去医院看看了。”
“你要是再不减轻工作量,就还会疼。”
徐闻柝继续按着,嘴里也不闲着。
“我很支持你上班工作。但是不支持你过度工作。有些项目的deadle并没有那么紧迫,你完全可以缓一缓再做。”
孟温棠仰头,却只能看见他的下巴。
“徐总,徐大老板。你和我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自己?”
徐闻柝顿了顿,叹口气。他又有什么立场说这话呢。同样忙的好几天不见人影的也是他。
夫妻俩同步地叹一口气。
“照这个工作强度,小风筝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?”
孟温棠恶人先告状:“都赖你。”
徐闻柝觉得委屈,明明他每天再忙也有按时交公粮的。
孟温棠在他怀里絮絮叨叨地抱怨。
到最后,她含糊不清说着:“一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”
就昏睡过去。
徐闻柝熄了灯,黑暗里,依旧揉她的伤手。
在孟温棠的额头嘬了一口:“晚安,老婆。”
纪扬栀最后还是想开了,在圣诞节那天,和未婚夫程浩完婚。
在酒店化妆间,伴娘进来,递给她一沓厚厚红包。
“这是谁给的?”
伴娘摊着手,也一无所知。
纪扬栀发了疯似的,撞开椅子,从化妆间里跑出去,只看见一抹熟悉背影。
差点摔倒,撞进程浩的怀抱里。
“怎么了?”
他问。
在看见程浩脸庞的那一刻,纪扬栀彻底清醒了。眼前这个人才是未来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。
他注定要成为她的遗憾。
纪扬栀憋着将要流出来的眼泪,摇摇头。
和丈夫完成婚礼。
“哗啦。”
助理错愕地看着地上的瓷杯碎片,没想到瓷杯在他手中就这样碎了。
他低下头正要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