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女孩,可不知道为什么,向湾的眼里只装得下孟温棠一个人。
他比孟温棠还想知道答案。
两年前他在楼道遇见孟温棠,她搬着比她人还高的行李箱艰难上楼。
“我帮你吧。”
孟温棠抬头,撞见一双清澈温暖的眼睛。
“给我吧。”
向湾朝她伸手。
向湾扛着行李箱上到五楼,两人三两句聊着天。
到了门口,向湾才知道这就是外婆新的租户。
这是两人的初见,他一直当做缘分天注定,直到一位陌生男人的出现,屡屡进出孟温棠的家中,他扎眼地让向湾无法忽视。
徐闻柝比他优秀太多太多。
“向湾,你冷静一下。”
孟温棠拉不住他,向湾则破罐破摔,猛地冲下楼。
向湾知道此刻的他极不冷静,像只暴怒的狮子。
其实孟温棠有没有想过,那样温文尔雅又乖巧的向湾只会在她面前出现。
这才是他的真实模样。
徐闻柝坐在车里,车厢里放着维瓦尔第的《四季套曲冬》。他躺在车里睡觉。
车窗蓦地被敲开,徐闻柝惊醒,降下车窗,向湾一脸怒气冲冲,说:“我可以和你谈谈吗?”
看着并不是能好好说话的模样。
徐闻柝还是下车,看在孟温棠的份上。
没想到向湾直接揪住他的衣领,拳头停在离他十公分的地方,最终还是没有挥拳下去。
他问:“你到底爱不爱她?”
“你以什么名义来问我?”
徐闻柝冷睨他。
向湾执意又问一遍,几乎是怒吼。非要得到个答案才肯善罢甘休。
徐闻柝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着:“该做的都做了,你说有多爱?”
面对找茬的失败者,他不必客气。
就像那夜向湾撞见他和孟温棠的温存。
徐闻柝只允许孟温棠的眼神看他一人。
向湾重新攥起拳,正要挥下去,被及时赶到的孟温棠拉住。
她将徐闻柝推搡到身后,嘱咐道:“你先回车里。”
徐闻柝坐在车里,看见孟温棠拉着向湾的手离开。
心底隐隐担忧。
向湾已经冷静下来,却还是难以置信。
“你说他爱你,为什么还要租下我外婆的房子?”
孟温棠敛下眼眸,沉默不答话。
“你说他爱你,真的爱吗?你又有多爱他?”
终于,她抬起心如死灰的一双眼,那双眼睛红通通的,却像闻见血味的狼崽似的,狠狠攫住他的眼睛。
“无论我爱不爱他,也不影响我和你不会在一起。”
向湾像只石像愣在原地。
孟温棠借此时机离开。
回到车里,孟温棠并无多余的话: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