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王当真敢想不敢做吗?江望却不这么认为。
“此事有待商榷。”
与虎谋皮,焉能全身而退。
袁珂看了江望一眼,将自己心中困惑咽了回去,他与张贺元有过接触,此人心思歹毒嚣张狂妄,绝对不似表面那般好商与。
他的身份不适宜在表任何言论,言语稍有不慎,只会让萧远行越的疑心。
阁楼内残留着舞姬身上的浓香,袁珂有些不适应,吸了吸鼻子,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见萧远行捻着帕子在鼻尖点了点,不管不顾的抓起矮案上的一盏清茶咕隆灌了下去。
喉咙里的火被浇灭,唇上残留的水渍也一同卷进口腔中。
“下去,洗洗。”
萧远行很是嫌恶。
两人退下,庭内陷入寂静。
方才仙乐之音仿佛只在梦中。
阁楼外,翠竹成林,花木扶疏。
袁珂拖着沉重的步伐,顺着水流捧着溪流大口大口往嘴里灌。口中苦涩退去,他浑身虚软大字躺到青石砖上不停的喘息。
“好生歇息,莫要走出来随意走动。”
他身上还有叛贼的嫌疑,若是被人寻到把柄,只能做一堆花肥被丢弃在山林中。
“多谢兄弟。”
袁珂摆摆手,依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*
夜雨霏霏,帐篷林立,如霞帔低垂,营地篝被剿灭,只剩下火仗和孤灯盈着暖光,点亮黑夜。
顾岫坐在营帐内看着刚绘制完成的凉州舆图,凭着记忆逐点核对。
是城,便会有潜逃的密道,兴许连城主自己都不甚清楚。
赶路多日,他下巴已冒出青渣。
那一身的少年青葱,也被掩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