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砚安慢条斯理掀眼看她一眼,眼中含着一丝笑,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、那你……”
那你怎么还不离开啊。
眼看着江瓷月脸愈来愈红,裴砚安也不再逗弄她,转身到了屏风之隔的另半边屋子。
江瓷月看着屏风那边的人影,又不敢将人直接撵出去,只能拿着衣物地转身背过穿衣。
布料摩挲皮的动静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尤为
清晰。
“嘶。”
江瓷月不小心碰到自己的腰间,没忍住发出声来。
她正准备扭头看向自己的腰侧,却发现有一道温热的气息贴近了她。
“怎么?”
江瓷月错愕地看着人,她没想到裴砚安会直接走过来,而且她还没有听见声音。她此刻衣裳半褪,又羞又急拢住衣服。
“我没事!”
裴砚安直接拉过她的手,掀开衣服看着她捂住的地方,眉心微微拧着。
裴砚安将人抱着翻了个方向继续涂药膏,淡淡瞥她一眼,“又闹什么脾气?”
江瓷月忍着腰间的疼痛,断断续续说道:“我们、我们这样是不对的,我又不真是你的妾室,而且我不要做妾室。”
想到这她突然有些难过,她不知道为何现在会变成这样。
裴砚安动作顿了一下,语气中带着一点揶揄的笑意,“你很想要个名分?”
江瓷月先是一愣,随后被这话结结实实气到了,呼吸都忍不住加重了些,可她又嘴笨,只能闷闷来了一句,“我不要和你说话了。”
这世上哪姑娘是不在意名分的?越想越气的江瓷月眼中蓄积了泪水,余下的时间里任腰间如何疼她也没有再吭一声。
裴砚安见她安安静静不再说话,微微侧目却看见她正在抹眼角的泪水,哑然失笑。
“这么疼?”
他开始以为这是疼出来的泪水,但等他停止了动作,却见她还是在慢慢哭着,似是在生闷气。
“怎么这么爱哭,不如留着
点到别的地方哭。”
裴砚安用没有碰过药膏的手擦去她脸上多余的泪水,“方才逗你的,我自然会给你一个名分,不会让你不清不白呆在我身边。”
江瓷月泪眼婆娑看着他,说话间还有些抽噎,“真、真的吗?”
在得到裴砚安的肯定后,她抿了抿嘴角认真地告诉他,“可你刚才的话一点也不好笑,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。”
怎么可以用这种话逗弄她呢?
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,裴砚安哑然失笑,“嗯,是我错了,姩姩原谅我好不好?”
江瓷月见他承认了错误,满意地点点头。
裴砚安眼神微动,撩开她唇侧的发丝,“往后还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。”
越接触才越发现,她太好哄了。
江瓷月想了会才轻点了点头。
最后在裴砚安好心的“帮助”
下,江瓷月终于磕磕绊绊穿好了衣服,脸也红得不像样子。
裴砚安如约带着她去了如云所在的院子,还未进去便是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药味,院中的药炉前还守着一位素雅打扮的医女。
医女见到他们后起身行了个礼,并告知如云已经度过了最凶险的一晚,但接下来的一周也很重要,不能搬移挪动,需卧床静养。
江瓷月知道今日是他们回相府的日子,可如云的情况不能随便移动。
如云救了她,她定然是不能弃她不顾的,所以用恳求的目光看向了裴砚安。
裴砚安自然清楚她心中所想,“她便留在
这,我会派人好好照顾她。”
江瓷月如释重负笑了笑,“谢谢裴大人。”
说完便提着裙摆走进屋内去看如云了。
裴砚安本想纠正她该如何喊人,但没来得及拉住人。
算了,以后有的是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