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头思索着对策,连续pass掉好几个方案之后,觉得还是拼一拼比较合适。
就算是没有武器在身上,但大大小小的实战也经历过几次,拼命一博的话,没准能换回一线生机。
思考间,那名神父站在台上向我招了招手。
“孩子,不必害怕,神会指引你。”
我愣了一下,不知怎么的,感觉这位神父很慈祥,很温暖,让我忍不住信服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,我一步步朝着高台走去。
直到站在高台上那一刻,我忽然回过神来,虽然有些紧张,但我强行控制着表情,尽量不露出什么破绽。
那神父端详了我一会儿,点了点头,然后故技重施,开始念祷告词。
紧接着他将手伸进盆里沾了一点盆中的液体,轻轻的抚上我的头顶。
我瞬间警觉起来,准备对抗可能随之而来的任何变化。
那水滴到我的额头上,我只觉得冰凉刺骨,直冲脑仁。
随后我仿佛听见了阵阵虚幻的呓语,思绪也随之模糊起来。
这感觉,和我感染之后安小薇对我做手脚的时候一样。
当时头上那微凉的触感,大概就是安小薇也曾经在我头上滴过这所谓的圣水吧。
只不过现在我的脑子尚且还能保持得住一些理智。
体内那种久违的蠢蠢欲动的感觉又来了。
我暗自掐住自己的手指,咬着牙对抗着这种感觉。
神父还在我旁边絮絮叨叨的念着那该死的祷告词,耳边虚幻的呓语和神父的声音混杂在一起,很是嘈杂。
我的脑海越来越混乱,一些零零碎碎乱七八糟的思绪不断涌现出来。
我当时是怎么扛过去的来着?
我该怎么——
就在这时,脑海中莫名闪过一个云雷纹的图案,紧接着那些七零八碎的思绪似乎就此停止,耳朵里的嘈杂声也一下变得毫无威胁。
云雷纹……我记得这是我那把苗刀上的图案。
宋南星说,苗刀是我父亲给我留下的,埋藏于记忆深处的一些尘封已久的回忆忽然一闪而过。
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云雷纹……可是,在什么地方呢……
一些过去的片段不断涌现出来,我忽然想起来,就在我最后一次离开之后的半年左右,我经常都在梦见这个纹路。
它并不伴随着任何梦境产生,只是像一个凭空出现在我脑子里的一幅画一样,只要我一睡着,就出现在我的脑海中。
那时候我年纪还小,醒来之后根本没记住,而且那段时间我总会耳鸣,吵的我几乎神经衰弱,因此还休学了一年。
这么想着过去的一些零碎的事,好像我的脑子一下子没有那么疼了,我得以在这阵阵呓语中保持住理智。
神父站在我旁边念念有词,似乎并没有现我的异常。
念完祷告词之后,他两指并拢,在胸前比划了几下,然后审视般的盯着我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我回忆了一下前面几个接受“洗礼”
的人的反应,如果我真的被“洗礼”
了,现在应该跟着念那段祷言……
为了不让对方起疑,我装出一副木讷的样子开口,模仿着前面的人的语气:
“唯独上主至上,唯独上主至尊。”
“全能又全爱,至圣至洁的真神。”
听我开口,那神父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,对我道:“神将会眷顾你。”
然后他挥挥手示意“洗礼”
完成。
离开那个洗礼的大厅后,我仍旧还有些恍惚,按了按太阳穴,感觉脑子像是让人搅动过一样。
不过这也让我想明白了之前一些疑惑的地方。
我当时感染的时候,安小薇对我做的事,应该就是所谓的“洗礼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