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,就已经陨落。
那次之后,整整一个月,母女两个都没有在搜集青年才俊的信息。
那一个月,她们真的有些绝望。
不知道盼了多久,才盼来那样一个闪耀的男人,可却被她们错过了。
直到三个月后,秦天给白衣侯做祭词的消息传遍天下,她们才开始了又一次的收集。
说实话,虽然秦天的一次又一次文采的展现,很是让她们惊讶,但是却也一次又一次让她们失望。
因为,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,那么未来的秦天,可以成为一名状元,甚至有渺茫的希望,成为一名尚书。
可那又能如何呢?
就算是成为了像叶苏文那样的尚书,做了叶苏文那样的孤臣又能如何?
就连当年征服了天下的朱元征都没有能够动摇世家,一个只是有可能成为尚书的人,又能如何呢?
可直到秦天救下朱静镜,展现出了不俗的武力时,两个人的情绪终于发生了变化。
不是说秦天这样的力量让他们有多么的惊讶。
一个会吟诗作对的侠客,对于世家来说依旧没用。
可是,从那一刻起,一条条线索却开始链接了起来。
昌州、消失的三个月、废材的突然崛起、焚烧的大火、不能够辨认真容的焦尸。
就连朱静镜都能够怀疑秦天是白衣侯。
这对收集天下才俊,不断地分析的母女,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。
只是,白衣侯实在是太过闪耀了!
那是一个闪耀到让满朝勋贵盼他能够活着打败蒙元人,却又恨不得他立刻死去的男人。
那是一个让世家大族都在他出世时,不断议论的人物。
所以,即便是到了现在,美妇依旧只有一成的把握。
可是,就像是美妇所说的,一成把握,也必须要放手一搏了。
不然,若是朱元征死去,她们该怎么办?
“小姐,到了。”
轿子,终于停了下来。
轿夫的声音打断了谢舒婉的思绪。
谢舒婉怀中抱着那些圣贤书,看着眼前那锦缎作成的轿帘,就仿佛一道隔开两个世界的沉重铁门。
终于,她深吸了一口气,拉开了轿帘下了轿子。
她站在了街上,风儿吹动她刚换上的雪白纱裙轻轻舞动,轻柔的发丝给她又添上了三分迷离。
无数早已经被轿子吸引了目光的行人,看着这仿佛要乘风而去的谢舒婉,一时间呆住了。
无数男人的目光汇集在了谢舒婉的身上,就像是灼热的火箭一般。
谢舒婉却又想起了谢正玄那如同毒蛇般阴冷的目光。
心中生寒,身上发冷,那身后堂皇的轿子,还有身边精壮的轿夫根本没有办法给她一丝的安全感。
她的脑海中,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秦天那挺拔如枪的身姿!
她突然迫不及待了起来!
她终于不再犹豫,迈步走进了客栈的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