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天看窗外。
金儿在看他。
时间仿佛在这屋中凝固了一般。
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秦天终于开口道。
“今天晚上,就当我没有来过,另外,告诉贵妃娘娘,以后不要再来烦秦天。”
金儿姑娘一叹道:“那好吧,我会如实地禀告贵妃娘娘的。”
秦天点了点头,站起身来,没有说话,就这么走出了金玉楼。
金儿看着他的背影,眼中闪过了无数的情绪,良久之后,才终于叹息了一声道。
“娘娘,他真的,能够继承你的衣钵吗?”
……
秦天回到了客栈。
天字一号房内,无用和尚在等着他。
秦天推开了门,无用和尚看着秦天平静的脸,却是问道:“白衣侯有心事?”
秦天点了点头道:“有件事比较复杂,一时之间有些想不通。”
无用和尚笑了笑道:“我还以为,这天下间,没有什么事能够让白衣侯困惑呢。”
秦天摇了摇头道:“我也是人,自然也有想不通的时候。”
无用和尚道:“那不知道,白衣侯愿不愿意和小僧说说?看看小僧能不能给白衣侯解解惑。”
秦天又摇了摇头道:“这件事,不是很好说。”
无用和尚双手合十道:“那如此,小僧就不多问了,白衣侯还请早些休息,明日还要去国子监呢。”
秦天道:“多谢提点。”
无用和尚点了点头,没有再说些什么,就朝着门外走去。
只是,他在推开房门的刹那,却是顿了一下,道。
“白衣侯,虽然小僧不知道白衣侯在困惑什么,但小僧还是有一句话想送给白衣侯。”
秦天道:“什么话,你说便是了。”
无用和尚笑了笑道:“其实这句话,也不是小僧的话,而是吴十三,吴大侠曾经和小僧说过的话。”
秦天听到了吴十三的名字,眉梢一挑道:“他说什么?”
无用和尚顿了顿后道:“吴大侠曾经和小僧说,他能够看见的时候,只觉得世事纷扰,做什么都会被困住手脚。但是等他看不见之后,却觉得这天大地大,不过一刀斩之。”
这句话一出,秦天顿时浑身一震。
而无用和尚双手合十,罕见地正儿八经宣了声佛号,然后走出了天字一号房。
他离开后,秦天的双手从腰间拂过。
一青一白两把利刃便是出现在了他的手上。
白者曰霜雪,青者唤晨露。
秦天手持着那两把利刃,站起了身,闭上了双眼。
自雨夜之后,他第一次开始练刀。
刀锋凌冽,青白二色在这屋内沉浮。
这一练,便是整整一夜!
等到天边跃上了一轮金日,代表着新生的晨光,撒在秦天的身上。
秦天才终于收刀站住,睁开了双眼,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浊气。
“天大地大,不过一刀斩之……吴兄,你这古人,倒是比我有气魄的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