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静镜咬牙切齿地回到了闲王府。
闲王府的下人凑到前去,恭敬地说道:“公主殿下,刚才葛老差人来问公主殿下参加晚上的拜师宴吗?”
朱静镜气的峨眉倒挑,粉拳紧握,却忽然感觉手里还有些东西,一看竟然是自己抓起来打秦天的书稿。
真是气迷糊了,朱静静心中暗恼,随便一甩,把那书稿扔在了地上,看着风把那书稿一会吹到东边,一会吹到西边,就像是秦天那捉摸不定的可恶笑脸。
朱静镜附身抓起来书稿便想要撕掉泄愤,
俯身把那书稿捡起了几张,就想要撕碎泄愤,可下意识地一瞥,却被开头一首诗吸引住了目光。
“满纸荒唐言,一把辛酸泪。
都云作者痴,谁解其中味。”
“这口吻,莫非就是秦天的秘密?”
朱静镜下意识地看了下去,一连看了几张之后,没有瞧出秦天的秘密,倒是把自己陷落了进去。
那跃上纸上的鲜活人物。
那其中蕴含的大家族的明争暗斗,男女恋情,都在这方寸之间。
哪个少女不怀春?
对于朱静镜这样的大康公主而言也是如此。
只是她处在深宫内苑,好多东西都被限制。
可这不正如书中的主人公一样了吗?
朱静镜看完手中的几页,眼中仿佛有历史云烟飘过。
而等到她附身将剩下的书稿都捡起来,读完之后,又仿佛大梦初醒。
“秦天啊,你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。”
这句话是无意识的,念出之后,朱静镜顿时捂住了小嘴,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,赶紧走到屋中,发现叶妙彤没在,这才松了口气。
可旋即有些脸红,自言自语道:“我又和秦天没什么,怎么会害怕妙彤听到。”
“对,对,我是大康公主,我是怕失了身份。”
朱静镜如是说了几次,这才暗暗长舒了一口气,可却发现自己的脸依旧红的发烫。
因为在刚才那么念叨的时候,她总是忍不住下意识地看向自己一马平川的胸口。
“烦死了!!!”
朱静镜在顾不得所谓的公主身份,狠狠地跺脚,骂道:“本公主这就去把你剁了!”
可这句话说完,明明没人听见,朱静镜却又突然有些舍不得了,自顾自地找补了一句道:“嗯……不过临死之前我要让你把书写完!”
说完这句话,朱静镜再也忍不住了,一扭头便出了院落,把刚才轰出去的下人叫了回来,问了拜师宴的地址,直奔而去。
等到朱静镜下了车辇,推开了望海楼醉香阁的门,顿时张大了小口。
本该在场的秦泽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去了,暖香阁中,只有秦天和葛叶两人。
而此刻两人,当真是毫无体面。
本该是清流中的清流的葛叶,此刻却拿着个酒壶,和秦天勾肩搭背。
八十岁的老头了,一口一个秦老弟的叫着,而秦天也毫不客气,一声声葛大哥听得朱静镜绣眉微皱。
太不像话了!
“你们这是干什么,葛老,秦天放荡惯了,你怎么也跟着他瞎胡闹。”
朱静镜没有深说,毕竟葛叶身份摆在那,可没想到,这老学究今天真是喝美了。
竟然一摆手道:“去去去,小丫头还管我,当年我连你爷爷的车辇都敢拦,还怕你吗?”
朱静镜顿时目瞪口呆,震惊大过气愤。
不过她见葛叶醉眼迷离,倒真是不便多说,当年康朝初定,宰相把持朝政那会,这老头子真是敢拦住朱元征的车辇,痛骂了朱元征一炷香。